掌地绸缪随之而来的行动。
思索间忽觉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只得放眼当下,从长计议寻思起食欲之事。
所谓瞌睡遇到枕头,正当古今为面前的千里泥沼愁闷时,敏锐的念识感应到不远处的泥浆下有异物活跃。
狡黠一笑,同时意念一动,紧接着便见一只尺许泥鳖自沼泽下窜出。
放开念识审视一番,发现其看似不足为奇,实则并非凡物,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灵兽,不免津涎四溢。
反观灵鳖,本在水下惬意安眠,忽觉身体脱离泥沼后悬浮半空,察觉不妙后无管缘由,顿时猪突豨勇地挣脱束缚钻入泥中,怎奈说时迟那时快,古今眼疾手快,不待其深遁便再度擒回。
不由分说引火起锅,将鳖壳上的泥汤盥洗干净,古今抄起灵鳖便要下煮。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不曾想手中灵鳖竟能口吐人言,讨饶求生。
古今知此先是一怔,误以为自己听岔,举起灵鳖反复端详。
“英雄,英雄!”,又一声灼心呼声自龟壳内传出,方才令人确信。
“好久不曾遇到能口吐人言的灵兽了”
古今却并未搭理,只自言自语道。
闻言,灵鳖立即谄媚接茬:“某非但会人语,且说学逗唱样样精通,望好汉留一条性命,也好在来路有人解闷”。
“不必,我自独往惯了,无需结伙,反倒是饥肠辘辘急需美食陪伴”,古今抿舌润唇道。
见古今意决,灵鳖只得收敛趋附之态,转而悲痛欲绝哀求。
“若要留你性命也未尝不可,只是你须说出一个令我信服的根由”,古今未急于动手,而是侃言道。
见留有余地,灵鳖则支支吾吾:“呃……,某生有痔疮,想想便令人膈应”。
谁料古今却不以为然道:“无碍,烹之前剜割便好”。
说话间再度支锅烧汤,锅碗瓢盆筹备妥当,准备动手。
灵鳖此时火烧眉毛,加之对方油盐不进,只得鬼哭狼嚎告饶道:“别介,某上有老下有小,倘若夭亡,可教一家老小如何是好?”。
“以你之意是要我换上一口大锅?”,古今心觉有趣,揶揄地盯着灵鳖骇唬道。
见无可挽回,灵鳖虽万念俱灰却并未坐以待毙,反转态度后刚毅果决,坚定不移道。
“好汉若执意烹某倒也无碍,只是可否忍耐一日,只一日便可,教我履诺十日之约,待明日事成,某愿洗颈就戮,任君宰割”。
“你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古今神色睥睨,开口不屑道。
灵鳖见不留余地,不禁眼神一凛,斩钉截铁要挟道:“既如此,那某只得自废修为,到时即便被你啖食,也不过凡俗血肉,却无灵能”。
言毕就欲作势动手。
灵鳖神色矜重,不似扯谎,古今则摆摆手面无悲喜道:“你也莫要唬我,我若宰你,不待你念动便教你身首异处,只是免的繁琐,也罢,你且说说十日之约,若能触动我心,便是耽延一日也未尝不可”。
灵鳖见有所转机,顿时理清思绪,娓娓讲述起来。
古今则托腮斜倚,一边倾听一边打量起灵鳖。
不看不知道,此番一看竟发现其着实与众不同。
青甲绿腮看似普通,然鳖壳裙带下却泛泛泥金之色,尖头天吻一如俗物,额头正中竟有一星白斑,隐隐反衬五光十色。
惊叹之余,只得随手自玉戒中取出一壶清酿,拔塞抿了一口继续倾听。
灵鳖正讲的起劲,忽闻一阵酒香,侃侃声则戛然止声,皱鼻猛嗅转向古今询问道:“小哥何故如此?”。
古今摊手耸肩回应:“饥肠辘辘无法果腹,珍馐在前却只能望梅止渴,既然无食,只得酌饮聊以慰藉”。
灵鳖听得此处连连吞涎,口水四溢,对古今的白眼视若无睹。
俯身涎皮赖脸迎头上前道:“大哥,以某之断,这清酿灵蕴丰厚,想必品阶不低,只是不知是何味道,是甘是甜,是醴是酸呐?”。
“瑶池玉液,沁脾醇香”,古今有意馋它,直将手中灵液吹嘘捧扬。
“咳咳,不知可否赏小的一口,只一口足以,若是应允,即便明日叫某自个入锅,某也绝不皱眉”,一番言语豪气干云。
而后不待古今表态又转而阿谀道:“再者说,明日不正要啖某么?某好歹是灵兽,灌入清酿融进血肉之中,不正省了腌制之烦,且更为入味,凡人常食醉蟹、醉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