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必潦草交代后便驾风御剑而去,此时庞狷才缓缓抬头,眼神中有莫名光芒一闪而过。
不多时,随着消息不胫而走,整座仙剑山已然沸腾。
尤其是各峰弟子们,此刻激动万分,兴致盎然。
“师兄听说了么?真乃天赐之福呵!”
“师妹,这般大造化,若你我皆能被选中该多好”。
各处议论纷纷,几名长老亦眉开眼笑,欣然自怡。
“尚可舟、张以诚、向横千、阎一绝、逢三峨、苏眉秀、李荆巅七名弟子听令,为师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举荐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你等七人,此番行程只需记住一个准则,若遭遇性命攸关的危险时,切记莫要逞强,倾尽全力逃生,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记住了么?”,赤霄峰院落中刘丰耳长老一改痞态厉色训话。
被点中的弟子闻言,皆抱拳肃穆应喏。
事非偶然,各峰此刻亦如这里一般,长老们皆在点将训诫,三番强调,虽是言辞有别,却异曲同工。
唯独古今此刻一无所知,只悠哉御剑欣赏云海美景。
第二日天还未亮,轩辕峰的庭院中便已人声鼎沸,嘈杂的动静吵得古今辗转难眠,只得睡眼惺忪推门而出。
开门便见院中人头攒动,队列整齐,三四十名弟子列队肃立,须弥座上是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讲话,古今一眼便认出正是之前解救自己的宗主剑太清。
剑太清正在意气风发侃侃而谈,转头见古今一脸茫然杵在门口,不由怔了一刹。
待到反应过来,当即吹胡瞪眼地控起一颗石子朝古今所在位置破风而去。
险险避过直朝脑门而来的袭击,转头看到深嵌门柱之中的石子依在嗡嗡作响,古今龇牙咧嘴猛一激灵,朦胧睡意全消。
“如此大事竟还能睡得着觉,不思进取,真是气煞老夫”,剑太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怒斥道。
说话间见古今依旧一脸茫然,剑太清似乎想到一种可能,转而质问公孙必道:“莫不是没人通知此子罢?”。
公孙必这才猛拍脑门,窘迫回应道:“禀宗主,确是我等疏忽,全因此子无正经导师,我等才……”
“放屁,一个个私心只管自家,全然不顾大局,如此肚量如何教老夫放心”,怎料公孙必话还未说完,便被劈头盖脸斥责一番,口水都险些喷满全脸。
稍缓情绪,剑太清才摆手示意古今列入队伍之中,而后朗声洪音道。
“既然人已到齐,老夫便开门见山,想必各位弟子已有所耳闻,近年以来,骊河附近空间紊乱,有界门若隐若现,各方猜测应是古代遗迹,奈何界门过于狭窄,因此各方势力难以探明巨细,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日以来,据我宗执事打探,界门已轰然大开,已确认乃是先国遗迹,据目前所获信息来看,应是多年前历经大劫后消失的古国之一”。
听闻此处,在场众人皆欢呼雀跃,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停,也明白为何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突然返回,原是有这般大事。
剑太清清咳一声,待众人安宁,方才继续道:“我宗作为超然大宗,必然要去分一杯羹,特地召集弟子们动身前往,而之所以未倾巢出动,只挑选精英弟子去夺取造化,一则是经过前期交涉,其余三派亦如我等达成一致,二则有伤人和,毕竟其中还有何等风险不尽而知,因此希望大家万要郑重对待,莫要大意失荆州”。
言至此处,在场弟子已然难抑激动情绪,个个憋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
随后剑太清将行程与安排大致讲解,此次参与其中的弟子共三十八人,除轩辕峰八名弟子加庞狷外,其余四峰皆是七名弟子,各峰自行成立小分队,由大弟子带队,整体则由叶蜀清负责,任务摊派了当,却唯独未提及古今,许是忘了。
待一切安排妥当,随着剑太清一声令下,众人各自登剑,如百舸争流,千帆竞浪划过半空朝一个方向而去,场面之壮观只教观者咋舌。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途中翻山越岭,跨城越都,只看得俗世的普通人眼睛发直,叹为观止,不明如此阵仗是派争还是演武。
赶路途中,由于个别几名弟子念道底蕴欠佳,因此辗转休憩好几回。
插言一谈,几名弟子御剑飞行之所以不能长久,正如叶蜀清所授之言,除却修为差或者天赋不足外,念器本身亦有说法,虽然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却皆轻盈灵巧,打造时构造亦与凡物天差地别,而御剑载人,并非指念识可托举之重量,乃是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