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板陶碎片接二连三地掉落引发连环效应,顷刻间如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待到药丸挤进叶蜀清的玉口,古今早已不堪重负,透支过甚的修罗体与体纹自行拢回,随着最后仅剩的意志弥散,终于肩瘫胯软昏死过去。
不远处血肉模糊的庞狷见到此景,似乎预见到甚么可怕后果,其竟然强打精神,不惜损耗精元,用以此换来的短暂体力拖着残躯向宫殿外逃离。
“轰隆!”
伴随着一阵惊天撼地的震动,遗迹的穹顶轰然垮塌,巨大的板陶如彗星雨般陨落,携带雷霆万钧之力,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席卷整片空间,而后归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疼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传出一阵微弱地呻吟,正是命硬如钢的古今。
醒来的古今无暇庆祝死而复生,虽感恩上天有好生之德,却同时被浑身散架般的剧痛折磨的粗喘嚎呼。
正准备起身摸索,却忽觉胸前被一席温软压制,阵阵热呼随之而来,夹杂着淡淡荷香沁入鼻脑。
费力地掏出萤曜石光照探查,才发现叶蜀清此刻正趴伏在自己的胸前熟睡。
眼前的一幕令古今手足无措,毕竟自己才是风华少年,哪里如此亲近过异性,当即极力回想事发前的一幕,脑海中才隐隐浮现叶蜀清在最后一刻焦急扑来的画面。
心底升起缕缕暖意,古今则未刻意惊扰叶蜀清,只借助微弱光线扫视四周环境,才发现二人全然被坍塌的废墟掩埋,分不清东南西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二人所在的位置恰是几方穹盖板陶犄角形成的狭缝。
古今虽然轻手蹑脚,但细微的动作依然惊动了叶蜀清,此时她睡眼惺忪地伏起身,恰好借助微弱荧光与古今四目相对。
“啊!”,叶蜀清如触电般倏然正襟危坐,语无伦次道:“我……你……醒了”。
古今微笑致意,在对方的搀扶下艰难起身,背倚石板调整好坐姿。
为化解尴尬,古今询问起此时的境况,才知晓自己已昏厥沉睡了三五日之久。
待稍缓精神,调养伤病后恢复些体力,二人随即四下搜寻出路,却发现头顶的废墟此刻严丝合缝,全无半点逃生渠道,加之二人身负伤痛并未痊愈,若要强行破除障碍只怕会适得其反,无奈之余只得寄希望于外界的救援。
二人各自服用些丹药,着手调养生息,随着肉身精气逐渐恢复,时间亦一分一秒流逝,被困的二人逐渐失去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半月,或是一月。
由于空间逼仄与外界隔绝,二人处境愈发窘迫,无以补给致使心理悄转,加之孤男寡女皆未经人事,此刻气氛逐渐桃暧杏昧。
不仅如此,自事发以来,叶蜀清仿佛大变活人,不仅对古今态度急转,关怀备至,且全无从前的冷傲与冰霜,反倒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温婉依人。
察觉到变化的古今当即装傻充愣,由于形势不便,此时既不能修习天渡经,亦无法精进武学功法,唯有整日全神贯注的盘坐沉淀修为以避免窘况,即便叶蜀清主动答话都置若罔闻。
“难道我真如此讨嫌么?”
这一日,正当古今口干舌燥试图再度静心时,叶蜀清忽然开口,语带郁怨道。
古今闻言,心知自己的举动适得其反,被对方误解,连忙道:“师姐何出此言?”。
“倘若不然,为何多日来对我视若无睹,如今你我唇齿相依尚且爱答不理,岂非已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见叶蜀清语带凝噎,美眸含晶,古今只得轻叹后实话实说。
“师姐误会了,并非如你所想,实不相瞒,只因你我男女有别,倘若稍有亲近,恐怕传出去有辱你的清白,如是而已”。
古今言语诚恳,叶蜀清才明白了其中用意,释然后继而反问道:“那你以为如今这般出去,旁人便不会说三道四了?”。
古今被噎不知如何回应,自己又何曾不明白事态影响。
“再者说,如此绝境我俩能否生还都是未知数,哪还顾得了闲言碎语”,见古今不吭声,叶蜀清环顾一圈牢笼般的废墟,畅然释怀道。
一语道破,二人适才豁然开朗,而后莞尔一笑,促膝长谈起来。
两人谈天说地,道古论今,自成长趣事讲到修为心得,相谈甚欢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觉间又过了多日,直至某日,古今提及到一个看似寻常的话题。
“师姐如此通情达理,想必令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