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紧紧跟随着众人那如流光般闪烁的剑影,沿着赤霄峰那陡峭险峻的崖壁,急速向下坠去。
风声在他耳畔呼啸奔腾,恰似一头凶猛残暴的巨兽在仰天怒吼,他身上的衣衫被风鼓荡得猎猎作响,仿佛是在与这狂风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较量。
众人向下飞坠约十丈有余之时,那陡峭的崖壁之上,骤然显露出一个高达三丈的石洞,仿若一个隐匿着无数奥秘的神秘入口,通向那未知的奇幻世界。
一众弟子鱼贯而入,古今亦毫不犹豫地跟随其后进入洞中,待进入之后,才发觉内里竟是别有一番天地。
原来此片洞天竟是位于赤霄峰剑柄形状的山体之中,内部空间宽敞开阔,且光亮明澈犹如白昼,仿若一座巍峨雄伟、气势恢宏的华丽殿堂。
只见空中呈螺旋状向上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圆台,放眼望去,数量几近千个之多。每一方石盘的直径约有五丈有余,它们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散发着幽秘而迷人的光芒。
眼见师兄弟们驭剑升空,待抵达一定高度后便安然落座于圆台之上。反观自身,却仿若一只迷失在茫茫荒野之中、找不到前行方向的羔羊,满心彷徨,不知所措,只得在原地踌躇徘徊片刻后,才继续向上攀升。直至靠近顶部区域之时,才觅得一方可供立足停歇之处。
“古师弟,出招吧!”
谁能料到,自己才刚刚登上这圆台,便瞧见一名面容平平无奇的男子神色紧张地大步走来,迅速摆开架势,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古今认得此人,乃是泰阿峰的四弟子方天影,在原宗榜之上排名第十。
满心困惑不解的古今急忙出声阻拦道:“师兄且慢动手,我实非有意冒犯,只是对宗榜大赛的规矩全然不知,误打误撞登上此处,还望师兄不吝赐教,为我指明一二。”
方天影幡然醒悟,然紧张之感仍萦绕心头,视线紧锁古今,心底暗自叫苦不迭,将这倒霉运气咒骂了千百回,偏生撞上这等煞星,脸上却还得强撑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既师弟决意挑战,那便开启吧。”
“师兄且莫急,我欲再往高处行。”孰料古今毫无战意,撂下这话,便再度纵身向上。
他环目四顾,只见各处战圈皆已陷入激战,尤其是中部的战台处,竟出现了排队挑战之景,不禁咋舌惊叹。那场面恰似喧嚣集市,嘈杂呼喊声相互交织,几近震耳欲聋。待他登上上层,却仿若踏入另一番静谧天地。
“实不愿与叶师姐交手,然若不争那首席之位,又心有不甘。”古今心下思忖,脚步直奔第一级而去。
他思绪飘飞,心游万仞,待回过神时,已然行至路之尽头。正思量着如何应对叶蜀清,然抬头一看,却惊觉这众人渴慕之顶峰处竟空无一人,满心皆是疑惑。
再说那第二级之上,两道熟稔身影对峙而立,神色各异,正是叶蜀清与公孙道之。
公孙道之满心不解,径直盯着叶蜀清问道:“大师姐,此乃何意?莫不是我何处得罪于你,故而故意针对?”
叶蜀清面色冷峻,仿若冰霜覆面,只道:“你多想了,我不过觉此处恰好。”
公孙道之甚是无语,苦思冥想自己何时开罪于她,却毫无头绪,只得无奈望向叶蜀清,却见她此刻已闭目养神,不见半分战意。
公孙道之顿感进退维谷,若放手相搏,自知绝非其对手;若退而求其次,却又不知该向上还是向下。向上则成众矢之的,依往昔惯例,恐累至虚脱;向下又心有不甘。踌躇再三,仍强作镇定,试探着跃上第一级。
本以为第一级之上空荡无人,岂料刚一登台,竟已有“蜻蜓立上头”。
古今正觉无趣,欲俯瞰下方情形,恍惚间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二人乍逢,皆是一怔,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所措。
古今见公孙道之,心底暗自戒备,毕竟初次交锋,来者恐不善。
公孙道之亦心怀忐忑,疑虑重重。台上不见第三人,难不成叶蜀清所言之人便是古今?可二者尚未交手,以叶蜀清之性情,怎会无故屈居人下?
公孙道之试探着开口:“古师弟,你这是……?”
古今略显尴尬,挠了挠头应道:“我本欲来切磋技艺,却见无人登台,还当是走错了地儿。”
公孙道之闻言,胆气渐生,道:“既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你我便分出个高下”。
虽听闻过古今事迹,知晓其非泛泛之辈,但自觉年长且阅历颇丰,若不战而降,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