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免于盲目涉险。
“萧宗主此番仗义援手,这般大恩大德,在下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是在下亦有自己坚守的行事准则,承蒙他人恩情却未予回报,这让我日夜难安、辗转反侧。故而也想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尽些微薄之力聊表心意。历经此番磨难,又经这些时日相处,在下心中隐隐有所察觉,料想萧宗主怕是有着近在眼前的烦忧罢?”古今试探着开口说道,神色间带着几分关切与诚恳。
“阁下缘何会这般觉得?我自认为并未流露出任何忧患之态啊。”萧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古今微微拱手,将心中所思和盘托出:“萧宗主贵为一宗之主,先前却只身现身于句曲大陆,还特意换装为赤袍,这般举动,想必是有意隐匿身份。依在下之见,定是有极为重要之事,且是旁人无法代劳的要紧事,如此想来必定是隐秘私事。在下斗胆猜测一番,莫非是与令弟有关?倘若当真如此,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但请直言,或许在下能略施援手,尽些绵薄之力。”古今言辞恳切,态度真挚,毫无保留地袒露了自己的心意,同时拱手行礼,以表诚意。
萧霖见古今这般爽快利落且聪慧敏锐,心中暗喜自己确是没有看错人,当下也不再犹豫迟疑,直言不讳道:“看来我的确未看错人人。在道明来由之前请容我称呼一声古弟,我这人在结交友人时其实有些怪癖,那便是见到他人有难时,自己是否选择伸出援手全然取决于我对对方的初印象。而且一旦决定出手相助,也不会留下任何本人任何信息。倘若所助之人并无回报之心,那便只当是自己看走了眼,此事就此作罢;反之,即便对方有心报恩,却因种种缘由难以相见,那也只能说是缘分未到,我亦不会强求。唯有像阁下这般行事之人,方能与我结为挚友。”
古今听闻这般独特奇异的交友准则,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条件看似随性洒脱、仿若佛系,实则隐藏着极高的门槛,不仅要入得了眼缘,还得命中自带缘分。毕竟这浩渺无垠的大千世界,若仅凭借一人之力去寻觅另一特定之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更遑论缘分的缥缈难测与奇妙莫测。
萧霖见古今面露诧异之色,便神色一肃,正容说道:“言归正传,既然我的心思已被你看破,那我便直说了。古弟或许有所不知,我宗数年前曾有一名婴儿诞生,此子乃是千年难遇的丹奴体质。然而,我宗一向秉持仁义道德之道,并未将其视作人鼎储备,而是以珍贵丹药悉心照料供养。可谁曾想,一年前,此子却离奇失踪,自此音信全无。”萧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重深沉的忧虑之色,那失踪的婴儿显然让他忧心忡忡,已然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古今听闻“丹奴”二字,脑海中瞬间闪现出此前欺骗狰兽时的场景,只是他从未料到这世间竟真有丹奴体质之人存在。所谓丹奴,便是需以珍稀难得的灵丹妙药长期饲养,待其体内丹药之力积蓄到一定程度后,便将其炼化为丹,服用者可借此功力大增。此等残忍无道的人鼎之术,虽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唾弃,但仍有邪恶之徒妄图借此提升功力。
萧霖的声音微微颤抖,继续说道:“我宗竭尽全力搜寻其下落,却一无所获。后来听闻一则小道消息,说此子可能被句曲大陆的某个道观掳走。我这才亲自前往解救,毕竟对于我们炼丹之人而言,以人炼丹乃是丧尽天良之举。只是掘地三尺,依旧毫无头绪。”他的语气中既有无奈的叹息,又有愤怒的隐忧,为那无辜孩子的悲惨遭遇而痛心疾首,也为这世间的丑恶行径而愤恨不已。
“萧兄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解救陶景孙女的同时,再次探寻那丹奴的下落?”古今心领神会,目光坚定地问道,已然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神色间满是坚毅与担当。
“正有此意,心中期盼古弟能帮我顺道打探一下情况。倘若消息确切属实,届时我再不遗余力出面营救,倘若无果,也不至于闹出乌龙事件,更不会打草惊蛇,反而坏了大事。”萧霖苦笑着说道,深知此事错综复杂、危机四伏,不容有丝毫差错闪失。
“实不相瞒,我虽是斗火大陆上清炉岳无尽火宗的宗主,但在这广袤无垠的大陆的近十亿人口中,我无尽火宗门人尚不足半数。且我宗一向以人本为旨,故而虽体系庞大,我却并非独裁专制之主。况且,我也不愿让更多的人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萧霖毫无隐瞒,坦诚直率地坦言道。
古今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当下毫不犹豫地表态:“既如此,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返回句曲大陆。不瞒您说,我恰好对阵法也略通一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