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只为讨学嵌阵套阵之法,以返句曲大陆讨债报仇”,古今直言不讳回答道。
“哦?听你之言,难道曾与之结怨构恨?如此说来你我竟不谋而合,同仇敌忾”,诸葛均面无表情,并未因古今与自己统一战线而欣喜,反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质疑与戏谑。
古今亦嗅到怀疑的味道,却并未巧言诡辩,而是神情肃穆,郑重其事道:“此乃我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干,况且尔我不过一饭之缘,无需攀凌附庸”。
“话虽如此,如何能证实你所言,总不能仅凭三言两语罢,阁下也莫要反感,毕竟兹事体大,老夫亦不能不谨慎”,诸葛均依旧面不改色,晓之以理道。
古今未料到对方的审查竟如此严格,心知若拿不出重磅证据,对方决计不会轻信。无奈之余只得自玉戒中掏出一物。“不知此物能否佐证?”
诸葛均凝目望去,见古今手掌琉璃瓶,发出熊熊焰浪,似乎隔着琉璃都能感受到灼烧骨碎的热量,旋即眉团束紧,眼神锐利。
“难道,是无尽火宗的火雷土?”其只觉脑中惊雷轰鸣,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能获得无尽火宗这般重视。
“敢问此物可能证明?”,古今亦知此物的份量,预期平静地询问道。
诸葛均见此,彻底打消了最后一丝轻视,郑重对待道:“竟然能获得此物,那便足以令我对你敞开大门,方才稍有冒犯,望海涵”。
二人心照不宣,相互施礼后就此拜别。
目送诸葛均离去,虽然已获得对方信任,但是心中亦不得不存有敬畏之心。
经年岁月里,将阵法相互嵌套以叠加威能之事,全赖机缘巧合下的无心插柳之举,方得那灵光一现的妙法。就拿诸葛均来说,自家独创之阵法,他自己或许都难以全然洞悉其中精妙,可谁能料到,随意旁人阵法其竟能一眼看穿其中关窍,如此眼力与造诣,不得不令人叹服其在阵法一道上的高深莫测。而且听其言谈,似乎还掌握着一套完整成熟的阵法嵌套之法,这般底蕴,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念及此处,古今便收起了那份原本想要展露的锋芒,变得内敛沉稳起来,不敢再有半分班门弄斧的念头。
诸葛均这边,见古今并非只是嘴上说得漂亮,而是确有真才实学,恰好是此次大事所急需的人才,态度随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是先前那般轻视,而是转而以礼相待,认可了古今的能力水平,示意他已通过考核,并吩咐手下弟子将古今安置妥当。虽说态度有所转变,但诸葛均那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却依然如旧,未有太多改变。
随后,古今便被一位身着青袍的弟子引领着,来到了一间布置典雅、别具一格的客房。
“公子,接下来的日子,您就暂且在此处安歇。平日里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便是。若无其他事,小人就先行告退了。”那弟子见古今对房间颇为满意,便抱拳行礼,准备退下。
“小哥且慢,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哥能留步为我解惑。”古今赶忙出声挽留,语气中满是礼貌与谦逊。
那弟子倒也爽快,并未推脱,点头示意古今尽管发问。
“听闻诸葛长老提及要修复大阵,在下冒昧一问,究竟是何种大阵,竟需贵门召集如此众多的能人异士,这般大张旗鼓?”古今道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那弟子闻言,见古今对此事毫不知情,便耐心解释道:“想来公子是外乡之人,此次要修复的,乃是以我隆中大陆核心之城琅琊阳都为中心的护城大阵。此阵覆盖面极其广阔,浩瀚无垠,犹如那无垠之海。即便我宗招募了如此之多的阵法宗师,却也不敢断言能够万无一失。不仅如此,我宗此次还招揽了无数实力超凡的高手来担当护法之责。所招募之人,不仅要实力强劲,足以担当重任,还需尽可能地排除其他门派安插的奸细,这便是为何筛选人员一事要由诸葛长老亲自把关的缘故了。”
古今听闻此言,心中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中隐藏着如此深邃的隐秘。
在随后等待人手全部召集齐整的半月时光里,古今几乎整日都待在屋内潜心修行。毕竟他的身体才刚刚痊愈不久,根基尚浅,还需好好巩固夯实一番。历经此前的种种磨难,他的实力提升速度较为迟缓,虽说他也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但一想到接下来还有诸多要事在身,倘若自己再像上次那般疏忽大意,恐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故而,他必须在事情了结之前,竭尽全力提升自己的功力,务求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