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做船运的生意一般只有走俬、贩毐、以及出海捕鱼。
出海捕鱼都是渔民,他们这些矮骡子肯定不会干,那就只剩下前两样了。
然而杜笙接手鲤鱼门三条街后,已经禁止在地盘上散货,包括软性糖丸都不行!
如今那些场子相当干净,但生意也受到影响。
这样一搞,他们的隐性收入也减少许多。
要不是杜笙的声威摆在那,加上说要带大家做大生意,只怕有些小弟要闹腾了。
如此看来,这大生意难道是‘走俬’?
刀疤全越想越有可能。
因为杜笙之前跟大埔黑的时候,就是干这一行的!
但现在杜笙专门招来一个人,商谈的却是船运,听起来又不像啊。
这搞得他都快糊涂了。
“怎么不能?一切事在人为而已。”
杜笙笑笑,简单介绍几句。
在香江各大字头里面,除了走俬、走纷的,几乎没有人去做运输生意。
尽管主要原因与四大船王有关,因为运输大头被他们占了。
但占也不可能占完全部,还是会漏下一些汤汤水水的。
杜笙早就打听过,四大船王的生意主打邮轮、货柜轮、散装货船等,暂时并未涉及到小商品倒腾业务!
而他在东莞可是有一群亲戚人马的,珠三角开商场不要太容易,这就占了主场优势。
所以单单小商品倒腾一点,就足够赚得盘满钵满。
而且随着香江回归问题画上句号,两地贸易来往只会越发频繁。
这就意味着许多国内急需的物资,都需要通过香江中转或运送。
平时来回他还能给货商进行物流运输,虽然是短途但只要有价格优势,未尝没有生意上门。
特别是在97年之后,这个贸易量会急剧攀升。
换言之,到了那时候只要有一支稳定船队,专门负责两地运输货物,就算是一条猪也能发财。
两条商机摆在面前,又站在风口上,杜笙要是还赚不到钱,那干脆抹颈自杀好了。
“做应该做得来,但人手、船只、港口这些是个问题吧?”
占米想了想:
“特别是船只,一来一回起码得两条船才有保障。”
杜笙微微一笑,道:
“船只方面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别忘了他的前身老大,怎么说也是和联胜以走俬与船务出名的九区话事人之一。
前不久他就给‘大埔黑’打了通电话,两条两千吨货船与一艘五千吨货轮完全可以给得出来。
没办法,因为灯塔国正在海湾打仗,还有吕宋军阀势力抬头,搞得东南亚远洋都乌烟瘴气,连带大埔黑的走俬生意都受到严重影响。
这不,最近船队闲赋下来,天天都在赔本,搞得大埔黑头都秃了。
杜笙虽然只是租用,不要他的人手,但也减轻了许多债务。
“至于港口,这个不是更简单么?”
此刻车辆已经进入观塘范畴,杜笙指了指那边繁华的维多利亚港,道:
“维多利亚港,还有观塘码头,完全满足需求!”
没错,观塘区虽然90年代还没有完全起势,但坐拥两大港口码头!
单单前面的维多利亚港,面积足足有42平方公里,平均水深达12米。
其中最深的航道就是鲤鱼门,深约43米,连万吨级的货运集装船只都能出入,别说区区几千吨货轮了。
刀疤全毕竟是打仔出身,虽然听得不明觉厉,但也明白杜笙并不是乱打乱撞,而是早有计划。
单此一点,他就放下心了。
占米这才认真起来,加上自己的理解开始查漏补缺。
因为真的有搞头。
而且做的生意还涉及国内,这一直是他想做但没机会做的事!
刀疤全正要开车返回天豪酒吧,杜笙忽然道:
“先不回陀地,去鲤鱼湾吧。”
刀疤全一怔,道:
“那不是我们地盘啊,去干嘛?”
两者虽然都占了‘鲤鱼’一词,但相隔好几里。
杜笙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
“还得招个人。”
飞机那里更简单。
杜笙将一叠钱,推到鱼头标的身前:
“标哥,之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