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了...”
杜笙压着声线说话沙哑,任谁都听不出原音。
隍帝自然听不出,不过听完后呼吸有些粗重。
要说没有想法,那明显自欺欺人!
对方连自己干了那些事都知道,瞒根本瞒不住。
他目光变幻片刻,最终咬着牙:
“说说看!”
杜笙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一箭双雕’计划基本成了。
他这次不但要搞死大眯,连带大飞也打算一并剪除!
前者就像附骨之疽一样钉在北角,时刻驻扎两三百人马,还能向附近有地盘的东星五虎借兵,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至于后者,一直在后面暗中搞事,还几次怂恿陈浩南、山鸡联手,上次借壳插旗就是这老阴比的主意。
杜笙不想以后被人送lv帽子,那干脆先送这位绿帽男上路了。
不过他猜测大飞很难在三天内找到失物,也不太可能凑得够六百万。
作为一位好心人,为了防止大飞狗急跳墙,他只能尽量帮帮忙。
这天凌晨,北角长盛街,大眯地盘。
o记前脚刚撤走,后脚便传来轰隆一声炸响。
戴着面具开着越野车的刀疤全,以疯狂姿态硬生生撞爆酒吧玻璃门,横冲直撞杀了进去。
在越野车后面,还有两辆面包车跟着杀入。
“洪兴大飞哥踩场,不相干的人滚!”
这家酒吧距离大眯陀地比较远,虽然常驻二三十号人马,但谁能想到会有人这么疯癫!
见三辆车横冲直撞进来,全都吓了一跳,拿家伙都慢了半拍。
同样戴着面具的杜笙率先跳下车,一边抡刀砍人,一边还有心情哼歌:
“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话事)
洪兴掌管一带
波楼鸡窦与大档,都睇晒
坨地(占地盘)至高境界
论背景至强大
论劈友我不言败!”
如此目中无人的姿态,如此肆无忌惮行为,完全不将在场三十多人马放在眼内。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愤怒,却始终砍不翻对方,反而让对方一路砍瓜切菜杀了进来。
而刚跳下车的刀疤全,一刀劈翻一个愤怒扑来的烂仔,一边怒声骂道:
“懆你吗的大眯,连我大飞哥儿子的主意都敢打,你他吗找死劳资成全你!”
大眯小弟们听得又惊又异,喝道:
“你们是大飞的人?怎么鬼鬼祟祟?”
刀疤全回答他的是兜头一刀,然后继续骂咧:
“兄弟们,大眯一天不将善仔交出来,我他吗晚晚都来扫他场!”
这三十人哪里会是刀疤全等人的对手,何况还有杜笙这种无聊透顶却又战力碾压的存在。
三分钟后,大眯的支援还没赶到,现场只剩下一地破烂。
不管是酒柜、舞池、还是原驻人马,全都血水混杂着破碎一地。
遭到同样待遇的,还有北角另一家夜总会,均与大眯陀地相距较远。
原本正组织人员准备杀入杜笙地盘,以报昨天奔丧被嘲讽之仇的大眯,得知这边情况后又惊又怒。
“大飞来搞事?怎么可能!”
但不管如何,大眯只能按捺住插旗想法,拨通大飞电话咆哮:
“大飞,你太吗疯了!是不是想全面开战?”
之前两个社団说好的暂时互不侵犯,即使打也得按江湖插旗规矩来。
今晚的事真要是大飞做的,那分明就是率先破坏规矩。
何况中午时大飞还怒声放言要他好看,这可能性又提高一分。
“我他吗人在铜锣湾呢,开你吗啊?”
此刻,大飞也有点懵,当场喷回去。
他是说过要找大眯晦气不假,但那只是气话而已。
眼看距离三天期限只剩一天,他这会儿正急着想办法凑钱,
打算等儿子安全后再杀勒索者一个回马枪,让对方明白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代价,现在哪有闲工夫去搞事?
不过大眯这么一问,倒是提醒大飞一件事,冷冷道:
“大眯,赎金你不出,借我一百万总可以吧?”
大眯此刻被搞得焦头烂额,连凶手都没揪出来,又气又怒:
“赎你吗,劳资没钱,要钱找隍帝去!”
大眯还算知道轻重,没有彻底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