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西接香江仔海旁道,东接香江仔隧道,作为传统工业区,本身还是相当繁华的。
不过杜笙等人并未前往大飞的堂口‘深水湾歌舞厅’,而是先找地方落脚。
一番计议,最后在两百米外的物业小区租下了一个公寓。
等这边稳定了,再考虑是否要购置或入手常驻。
吃完中午饭后,杜笙才领着飞机、韦吉祥、哈皮陈等人来到歌舞厅三楼。
大飞的主要手下阿宝、癫牛、割喉强、嗥狗、黑柴峰等人,早在那等着了。
见杜笙等人进来,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敌视,但多少带着几分冷淡。
曾经被杜笙打断手脚的癫牛、割喉强两人,更是脸色复杂,却又提不起多少抗争。
前不久连大飞心腹咕咕仔都死了,他们一群人就像群龙无首的苍蝇,根本聚不齐人力。
癫牛不想在杜笙手下混,免得时不时被刁难,此刻早已萌生退意。
见没人出面迎合,他为了自己能退得安稳,站出来开口道:
“这是我们洪兴以后香江仔的新任话事人,杜笙。
倘若你们还想混出个名堂,那就一心一意效劳,别耍什么花样!
要是没这个心思,那就和我一样早点退了安稳过下半生。”
他很清楚杜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且不干走纷、散货这种违法生意,这番话其实是个提醒。
嗥狗、黑柴峰等人要是暗戳戳搞小动作,下场绝不会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
割喉强虽然也心怀怨恨,但正因为被打击得刻骨铭心,怂得也最快:
“我脚筋断后不利索,打打杀杀不太合适了。
迟些要是在香江仔开档做点小生意,还请东莞哥给个薄面关照一二。”
杜笙对于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向好说话,微微一笑:
“行,只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保你安稳还是做得到的。”
三十上下的阿宝已经猜到些什么,也相当识趣道:
“近年攒了些家底,我准备回老家发展。
不过这边还有家卡拉ok店没舍得卖,到时还望东莞哥给个方便。”
很明显,这几个都是擅于察言观色之辈。
加上没了靠山后台,投靠别人也不见得还能拼命,干脆顺势退出江湖了。
这样既不得罪杜笙,还能添上一份善意。
随后又有一名上了年纪的人退出,其他都一言不发杵在那。
癫牛心下摇头,也管不了外人死活,与众人简单告别便走了出去。
割喉强等人也是如此,临别时还对着杜笙点点头。
看着办公室门关上,杜笙脸上笑容敛去,视线一一扫向场中人:
“我不管以前恩怨如何,只要我一天还在话事人位置上,就绝不会容许有人搞风搞雨。
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凡是我的地盘都不会碰毐,要是还打着这个心思的,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走人。
当然,留下的我也不会计较恩怨,只要你们做事尽心尽力,功劳和职便一视同仁。”
杜笙说完,悠然斟了杯,静待众人选择。
没有人离去,只是这群人反应各不一。
既有忐忑,也有郁郁不得志的期许,还有不以为然。
其中一名染着黄毛的青年自始至终都混不吝,听到一视同仁还撇撇嘴,眼底那丝仇意与不屑没有完全藏住。
杜笙心中森冷一笑,这次来就是为了立威收地盘的。
正愁杀鸡儆猴没目标呢!
“你是咕咕仔的死党嗥狗?”
杜笙打量黄毛两眼,模样甚是凶恶,身材还算扎实,脖颈处有条刀疤,十足十打仔。
“是又如何?”
黄毛斜瞥着杜笙,不知是不是修炼没到家,语气也藏不住情绪。
“很好。”
杜笙对着身后招招手,轻描淡写道:
“执行帮规。”
嗖!
飞机面无表情窜上前,突然一脚将黄毛踹翻在地,然后像死狗一般将他拖出去。
“住手!你干什么?”
“无缘无故执行帮规,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他人脸色一变,正所谓兔死狐悲,忍不住愤怒出声。
“过分?”
杜笙嘴里叼着根烟,漫不经心在沙发上坐下:
“咕咕仔在擂台战自残叛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