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自然
是为了恶心王宝出口气。
矮骡子全部怒目而视,没有人应和。
陈国忠身边的年轻手下冲了上前,揪着一个矮骡子喝道:
“怎么,耳聋啊?”
见差佬动手,上百名矮骡子瞬间汹涌过来,各种脏言污语不绝。
陈国忠身边的手下,全都警惕摸向腰间。
“都让开。”
王宝在两名心腹的陪同下,阴沉着脸上前。
“宝爷,今晚怎么玩得这么大啊。”
陈国忠见王宝压抑着怒火,心中居然升起一丝快意,指了指那些冒着烟的场所:
“看看,你这是得罪了谁?
连燃油罐这种玩意都搞出来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放烟花呢。”
此言一出,周围矮骡子大怒,再次汹涌围上来。
这死差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太吗没看到我们大佬已经快暴走了吗。
而且最让众人恼火的是,这群死差佬打着查案的名义,将他们拦在这边不说,却连一点查案的意思都没有,只管东瞧西看,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王宝面颊阴沉,盯着陈国忠:
“设卡拦我?什么意思?”
他知道对方为了打击自己,执法上多半会偏袒,但他真没想到会偏离到这种程度。
就在刚刚,被王宝派去香江仔打砸的手下汇报,说湾仔与香江仔交界处的公路有差佬设岗,一批手下不但被挡住,还被冠上聚众斗殴的名义拉了回去,武器全被收缴。
陈国忠掏掏耳朵,慢条斯理道:
“宝爷是不是年老痴呆搞错了,那些是反黑组的手足,我哪有权使唤啊。”
他身边的手下憋着笑,因为他们亲耳听着这位上司打电话给反黑组朋友去设的关卡,这睁眼说瞎话真是炉火纯青了。
“很好,你有种。”
王宝脸上有些狰狞,眼中怒意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要不是他还算克制,知道对方在故意激怒自己,然后借着袭警由头进行拘捕,轻飘飘就将这次事件压下了。
陈国忠见王宝不上当,可惜的摇摇头,一边走向被烧成废墟的夜总会,一边感慨:
“诶,烧成这样,太狠了,这都什么仇什么怨。
来人!加紧搜查一下,务必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能让我们宝爷凭白遭受损失啊。”
然而他口号喊得震天,行动慢如蜗牛,让王宝一众手下恨得牙齿格格响。
与此同时,另一边。
“都利索点,差佬就要到场了,赶紧返回香江仔。”
砸完场的周毕利毫发无损,催促百多名手下打扫战场然后上车:
“趁现在有人给我们拖延王宝,迅速回去救场!”
其他几条街扫完场的一众人马,也火速返回面包车,往香江仔驶去。
至于这边的地盘,与香江仔陀地相隔有点远,没搞死王宝之前是不可能接收的。
“别走蓝塘道与大坑道,那边有差佬设岗戒严,兜路走中峡道——”
同一时刻,王宝另一批人马乘坐十数辆大巴刚刚驶近香业街。
忽然,八台摩托车从后面急追而来。
轰隆!
摩托车后座的成员将燃油罐的引线点燃,狠狠砸在最前方的三辆大巴的挡风玻璃上。
熊熊火焰炸开,玻璃碎裂,瞬间将司机烧得浑身冒火,下意识急踩车刹。
砰砰砰!
后面十几辆大巴反应不及,像叠罗汉般接二连三撞了上去。
这又导致好几辆大巴被撞得侧翻,汽油流了一地,可谓火上烧油!
几辆摩托车扭尽油门,呼啸着离开烈焰冲天的车祸现场。
王宝得知这一情况后,牙关更是咬得咔喀作响,明白自己被人遛狗了。
他见陈国忠那群废物走远,对着身边人厉声吼道:
“东莞仔有四条街,癫牛,你再带两百人,去给我支援香业街!
见到洪兴的扑街全砍死,场子烧光!”
王宝的头马癫牛手中拖着一柄关刀,怒目切齿点头。
即使王宝不这样吩咐,他都要将杜笙的人全部煎皮拆骨才解恨。
因为对方今晚炸的大坑道,大半都是他负责的场子!
十几家场子严重烧毁,不仅钱财化水,还要出钱重新装修。
王宝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