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几人自然不会
闹笑话,笑笑上前喊了声文龙叔。
项文龙笑容如常,看不出双方有丝毫间隙,还微微点头。
靓坤让杜笙来到面前,对着项文龙说道:
“东莞仔,你应该听说过。
上次王宝的事就不说了,前晚和王宝手下产生了点争执,现在一五一六来说清楚喽。”
他毕竟收了钱,讲数当然得撑自己人。
项文龙目光不变,点头道:
“人在江湖,手下们有些争吵很正常。
不过我听阿青说,一开始他们进入天岗街只是为了追凶,却不料因此引发了误会。
而阿青、绿毛他们并未想过踩场,结果你的人借此发难夺走三条街,你说怎么解决?”
靓坤笑容不变,道:
“追凶?怎么我听说是王宝几个大底竞争激烈,癫牛被杀纯粹窝里斗呢,追凶不会是想栽赃嫁祸吧?
而当时绿毛带头冲击阿笙地盘不说,还当面指着他说‘你他吗算老几’?
阿笙刚坐上话事人不久,难免年轻气盛,反打回去也算合情合理,不然落了声威以后还有谁跟他。”
靓坤从杜笙口中早就得知绿毛死了,估计是故意弄成死无对证的。
见双番青想要开口辩解,靓坤看都不看一眼,继续道:
“前晚事发后,我就和阿笙聊了聊,他说不管起因如何,愿意拿一百万出来,权当消灾劫难了。”
项文龙拿出烟丝不紧不慢填装进烟斗,头也不抬:
“阿坤,这笔钱如果只是赔偿绿毛等人的死伤,的确够有诚意。
但一百万买三条街,只怕零头都不够。
何况他最近又借了批人马给和联胜,硬生生扭转佐敦道那边的战局,这么做似乎更不地道吧?”
靓坤身体往椅背一趟,将双腿架在茶几上,变得更加漫不经心:
“不知文龙哥是几个意思?”
项文龙将烟丝点燃,深吸一口才道:
“阿波,事关你的地盘得失,你来说说呗。”
长得五大三粗的丧波斜瞥着杜笙,阴恻恻道:
“靓坤,我以为你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你小弟东莞仔更嚣张啊。
前晚他的手下飞机口出狂言,说要当街砍死我。
原本我是想借兵全面开战的,是我大佬劝和才有今天谈判。
废话我不多说,自从他借兵给林怀乐后我丢失了三条街,他干脆将湾仔那三条街赔给我,权当各不相欠。”
靓坤拿起茶杯磕了两口,压根不带正眼看丧波,对着杜笙道:
“阿笙,别人说要你三条街作赔,你有什么想法?
随便说啊,文龙哥一向最讲道义,只要有充足理由,让他大义灭亲也不无可能。”
杜笙见现场众人看来,自然不会有什么怯场,慢悠悠道:
“文龙叔,这次我拿一百万请坤哥出来谈,你应该能看出我的诚意。
湾仔三条街是什么情况,双番青应该有跟你说过,孰是孰非我不再啰嗦。
至于和联胜借兵的事,这并没有违反江湖规矩,丧波要是不爽大可以打回去,让我割地赔偿过分了点吧?”
靓坤随地吐掉茶渣,骂了一句什么垃圾这么苦:
“文龙哥,你的手下一开口就要三条街,而我这边呢,还带着一百万来,谁更有诚意应该不用说了。
而丧波是被和联胜打的节节败退,技不如人却扯什么借兵,这摆明就是气急败坏,没诚意谈喽。”
项文龙笑了笑,对靓坤说道:
“丧波原本是想借兵的,但被我压下了,技不如人也认。
不过你手下的确嚣张,客场踩主场还说什么砍死话事人,这是不是更过分?”
靓坤对这番话持有怀疑,飞机他是见过的,沉默寡言似木头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掏掏裤裆站起:
“既然这样,那谈下去也没意思。
文龙哥,下次有空再聊啊。”
项文龙见靓坤在自己面前还如此粗鄙,不咸不谈道:
“行,那就有空再聊。
阿波,你想怎么做,随意好了。”
丧波扭扭脖颈,对着杜笙狞笑一声:
“既然大佬你没意见,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怕他下次连来的机会都没!”
在场众人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