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让主持人暂停比斗,否则曝光举报。
主持人承受不住压力,匆忙回
后台商量。
孙庸脸色也难堪起来。
之前还言之凿凿说山口组不会注射禁断药,这打脸真是打得啪啪作响。
“还不暂停擂赛?”
靓坤上前怒声质喝。
天收庇护他这么长时间,又岂会没有丁点感情?
这里面的愤怒,既不满孙庸的不明事理,导致天收重伤濒死,又愤懑于山口组肆无忌惮。
更别说,这种情况十分不利洪兴,他怎能坐视不理。
孙庸一言不发,看向不远处的幕后大庄家丁议员。
然而事关如此大金额的擂赛,背后利益也分配殆尽,怎么可能说停就停?
他略微摇头,尽量平缓道:
“对方钻了漏洞不假,但你们没有签订补充协议,先看看。”
靓坤手指骨攥了攥,脸色铁青。
倒是右侧的竹中武等人,像是听不到周围嘘声,还老神在在坐在那。
论不要脸皮,当真无人可及。
擂台上,杜笙怒声厉喝,杀意凛冽飞身扑上,抡臂一拳打出,将想要补刀的鬼冢挡下。
嘭!
拳脚相交,发出沉闷大响。
鬼冢身形蹭蹭倒退几步,却根本不顾伤势,弓身踏步,肩关节一扭,凶猛无匹再次扑来。
他自知这次药效过后,不死都会残废,所以根本不将自己当人。
既然一时杀不死天收,那就先杀杜笙!
他的双臂肌肉鼓起,毛孔似铁疙瘩,带出呼呼风声脆响,明显爆发了明劲。
太乙也从地上跃起,身似飞猿奔走之势,一招勇猛凌厉的前回横踢,戳向杜笙咽喉。
这是极真空手道的杀招,配合明劲爆发,力度超过九百磅不止。
要是打实了,别说喉骨,即使是一根大腿粗的木桩都要拦腰折断。
“真猛啊!”
观众们见主持人迟迟没有喊停,眼见擂台变化骤起,带着满腔不甘观看起来。
一些买山口组赢的赌客,见状更是激动得一拍大腿。
然而他们低估了杜笙的应变力与抗衡力。
此刻面对两大杀招,竟然还巍然不乱。
不仅硬开硬打与鬼冢对轰一拳,还硬生生侧头扛住太乙一脚。
他身形只是后退两步,便扎稳马步,重新摆出熊蹲架子。
“咻!”
杜笙见身后的天收咽喉血流不止,没有再战之力。
他念及对方助过自己两次,借着后退之势用出巧力一兜,将天收送下擂台。
靓坤很清楚杜笙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一挑二的局面,已经不可避免。
不过他无暇感慨,扑上前对着医生怒吼:
“呆着干什么!快止血——”
只是已经晚了。
天收没有领情,弥留似的深深看了擂台一眼,直接攥断喉骨自戮。
‘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杜笙感受着身上凭空得来的一层嗜血buff效果,心情复杂莫名。
作为一个有骨气有尊严的斗士,天收宁死也不苟延馋喘的活着。
这份悲壮死志,让他胸臆难受,化为汹汹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