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11点,警车呼啸,笛声大作。
位于北角的酒吧街外,突然聚集了好几辆警车。
酒吧门前的小弟一见异状,急忙跑入酒吧想要汇报,然而时机已失。
“突击检查!立刻蹲下!手放在头上!”
“拿出你的身份证件!”
听到喝止,几名小弟脸色突变,仍旧试图快步向暗巷方向逃窜。
“站住!别想逃!”
一众差佬迅速冲过去,将这些人制服在地,沿途散落着不少违禁品。
十分钟后,各家字头都收到紧急汇报。
“大佬,我们的地盘全被扫了!”
新晋二线社団‘新意安’堂口,一名小弟慌忙道。
“这段时间我们又没招惹麻烦,那些差佬搞毛线啊?“
项德全没有当场发火,只是感觉莫名其妙。
“去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有,隔壁洪兴有没有动静?”
他想弄清楚警方是单独针对他,还是全面清扫行动。
“只有我们地盘被扫,和我们相邻的洪兴几家娱乐场所全都没事。”
“懆!”
项德全忿怒地咒骂了一声,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新意安’虽是新记残部组成,但早就安分守己了啊。
“难道真以为新意安是泥捏的?只打我们不打洪兴?”
与此同时,在北角的另一处,西装打领的姚文泰,悠闲地站在门前抽着烟。
他身后的酒吧内音乐欢快,气氛喧嚣。
但在街道另一侧的浴足城前,警方正忙着押一群手戴镣铐的人上车。
“看到了没,只会打打杀杀散货是没前途的,现在明白跟着笙哥转型的好处了吧?”
姚文泰幸灾乐祸指着那边,对一众小弟说道。
“要是能合法挣钱,谁愿意将脑袋挂在腰间啊?”
一众手下深有感触道。
现在混白道虽然没以前钱多,但胜在安逸,也不用时刻面临被抓风险。
“你们知道就好,不然都跟他们一样,等着拿钱来赎吧!”
一名佩戴警徽途经而过的o记督察,对着姚文泰等人哼声道。
大晚上回来加班抓人,他们也老大不爽。
“阿sir,这你大可放心!我正当经营赚的盘满砵满,晚上不知睡得多安稳,谁他吗天天想蹲牢房啊!”
姚文泰笑呵呵的回应。
督察不再理会,带着人马往另一条街走去。
比起新意安那群急着扩张的新兴团伙,姚文泰这些老油条根本不值得关注。
洪兴位虽位列四大之首,但现在警方谁不知道它们已经转型,根本没有油水可捞,扫尼玛啊扫。
“阿sir辛苦了,忙完来喝一杯,今晚八折优惠啊。”
姚文泰想着差佬也是人啊,居然吆喝起来。
另一边,西环偏北地区。
之前连番跟洪兴碰撞,被杜笙从中环驱赶出去的義帮,此刻正龟缩在这边发展。
作为代理龙头的王庆已经认栽,一边约束手下不要跟四大社団发生冲突,一边干起凤楼、地下賭场等赚快钱行当,准备恢复一下势力。
岂料刚装修好的几个场子,当晚就被一群差佬扫了。
不仅设备清空,还让他交钱赎人
“去你吗的!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庆听完,脸色铁青将身上女人一把推开,揪着裤头下楼吼道。
“庆哥,我们在将军澳那边的场子也全被扫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差佬偏偏没动洪兴的场,还搁在那指点看戏呢。”
“有人说是一群鬼佬向都督府施压的,但问题是我们没招惹他们啊。”
王庆阴沉着脸,挥手打断吵吵闹闹的场面,咬牙切齿道:
“扑你阿母,去彻查清楚!”
他只剩下这点家底,还指望着重新崛起,结果被人一窝端,这仇大得没边了。
另一边荃湾,号码幇剑字堆坐馆丧彪得知自己麺粉生意被捣毁,不少马仔被抓后,更是愤怒得掀翻了桌子。
“懆你吗的死鬼佬,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同于其他龙头,他一早就从徐磊那边得到情报,还特意派人去警告科摩。
没想到对方还一条道走到黑,这种无视让他出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