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瑞的追问下,大白杨坦言:“是的,我们确实砸碎过检测公司的玻璃容器。”
凯瑞皱眉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是亲自动手砸碎了那个容器?”
经验老道的凯瑞对大白杨口中的“我们”刨根问底。
“嗯?”大白杨、张雪松、金玉三人均是心中一凛。
凯瑞这个问题好清奇呀!
“我们”既包括大白杨,又不是特指大白杨。
抓住关键的张雪松立刻为自己的老公辩解。
“凯瑞奶奶,事情是这样的。
那个血检助理没有上岗的资质证明和护士证。
于是我老公就要求拿回属于自己的两支血液样本。
可是血液样本已经被锁在了特制的玻璃容器中。
那个容器只有回到检测公司后才能用特制的工具打开。”
凯瑞和金玉听明白了。
大白杨当时并不是蛮横地砸碎了玻璃容器。
而是因为那个容器没有钥匙,所以不得不砸。
凯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亲自动手砸碎它。
你可是国际级的体育明星。
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呢!”
大白杨一脸委屈地说道:
“凯瑞奶奶,我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去砸它。
我当时叫来了小区保安。
让他找个工具帮我把血样拿回来。
谁知道那个保安捣鼓半天没效果后。
直接用锤子把保护试管的外部容器给砸碎了。
我当时也是猝不及防,但也没有立场责怪保安。
毕竟人家是为了我才砸的。”
“咦!”凯瑞、金玉、张雪松三人闻言均是一喜。
张雪松的记忆也被唤醒了。
“对,凯瑞奶奶,那个玻璃容器不是大白杨亲手砸的。
是我们小区那个保安砸的。
当时我和我婆婆都在场。
还有大白杨的队医也在场。
我们三个人都可以为大白杨作证。”
“唉!”凯瑞长叹一声,“大白杨,你太骄傲了。
不要总以为自己没有服用兴奋剂就万事大吉。
如果今天不是我追问你。
到了国际体育仲裁法庭上。
光是这第一条指控你就败了。
‘我们’这种字眼在法庭上能随便使用吗?
每一项责任都要落实到具体的人,你懂不懂?”
凯瑞语气严厉地指责大白杨。
此时的她气场全开,再不是那个和蔼的老奶奶。
在场的三个年轻人冷汗直流。
wAdA作为权威机构,他们的尊严不容侵犯。
隶属于wAdA的玻璃容器。
如果被大白杨亲手砸碎。
这事绝对是可大可小。
在国际泳联那里,这个事被大事化小了。
甚至国际泳联的工作人员都没问玻璃容器到底是被谁砸碎的。
所以大白杨免于处罚。
但是到了国际体育仲裁法庭。
这事很可能被无限放大。
你一个运动员敢拿锤子砸人家wAdA的检测工具。
给你禁赛个四五年,貌似也是应该的。
但是,如果这个检测工具是小区保安私自砸碎的。
那么这事儿的转圜余地可就大了。
大白杨的过失说破天了也就是没有及时阻止保安的行为。
只要保安本人承认是他私自砸碎了玻璃容器。
大白杨就可以规避掉指使他人破坏检测工具的责任。
大白杨面对老奶奶凯瑞的指责。
他非但不生气,还满脸的歉意。
在凯瑞这样的专业人士面前。
大白杨感觉自己十分业余。
他固有的想法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容器是小区保安砸碎的。
也没有得到自己的允许。
但人家是帮自己干活儿的。
自己作为一个名人。
怎么能让保安老弟替自己扛这个事儿呢!
我大白杨可是纯爷们儿。
必须把这事全部扛下来。
现在反应过来的大白杨一阵后怕。
他要是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