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钟无奈,躬身应道:“是!”
樊钟走后,朱棣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小子一来,事儿就好办多了!”
雁门关以北,辽阔的边疆之地。
程轩身穿厚重皮袍,骑在汗血宝马之上,望着漫天飘洒的雪花,不禁嘀咕:“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家里多舒坦,老爷子也是,一大把年纪还这么热血,想打就派别人嘛,何苦自己遭这份罪!”
他身后,十万铁骑静静伫立,如同钢铁长城。
黑铁盔甲加身,黑斗篷随风摆动,腰悬利剑,每人都背着一支新式火枪——这是程轩苦心孤诣打造的利器。
为了这新军装备,程轩几乎散尽半数家财。
而这些火枪,正是他对北疆救援信心满满的依仗。
此刻,他正等候消息,来自北疆的消息。
战事如何,他尚不明了。
新军如何在战场上大放异彩,需知悉当前局势才能定计。
不多时,一只雄鹰翩然而至,落在程轩肩头。他
取下鹰爪上的信,展开一看……
脸色顿时阴沉。
“老爷子糊涂了吗?这么冒险的招也想得出?转移火炮阵地?万一被瓦剌发现,大明的炮火优势岂不全没了?
没了炮火压制,在这无垠草原,拿什么抵挡瓦剌的铁蹄?”
这一刻,程轩真是捏了把汗,老爷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可是拿大明数十万大军的安危赌博,稍有差池,大军或将摇摇欲坠!
大明,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唉,老爷子越老越冲动,这爱冒险的脾性怎么就不改改呢。”
“飞虎骑兵!出发!全速前进!”
程轩不敢耽搁,即刻下达进军命令。
而这飞虎骑兵,正是朝廷赐予新军的荣耀名号!
轰隆隆!
十万铁骑闻令行动,如钢铁洪流般向北疾驰。
程轩一马当先,冲在队伍最前,心中默念。
……
三峡口,明军大营之中。
外围炮声连绵不绝。
皇帐内,议论声四起!
众将围着地图指手画脚,争论不休。
于乾俯身凝视沙盘。
朱棣靠坐在椅上,闭目养神,轻轻捋着胡须,似在深思。
这时,侍卫将军樊钟匆匆入帐,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陛下,瓦剌军队向山上撤退,不愿交战!”
朱棣依旧轻捋长须,仿佛未闻樊钟之言。
樊钟心急如焚,见朱棣未回应,忙提高声量:“陛下,瓦剌军队退守山顶,拒绝应战!”
朱棣身形一顿,抚须的手停下,似从沉思中惊醒。
他微睁双目,斜睨了樊钟一眼,低声道:“哦?”
营中嘈杂,樊钟未听清,跪行两步上前,再次高呼:“陛下,瓦剌军队退至山顶,固守不出!”
这一声,响彻全营。
地图前争论的将领们纷纷转头望向樊钟,随即意识到什么,快步聚到朱棣身边,等待命令。
众人皆知,这是难得的战机,好不容易才将瓦剌人逼出三峡口。
朱棣面无表情,语气平和,似乎并不在意,吩咐道:“三千营出击,乘虚而入,一鼓作气,五军营配合,神机营、弓弩营居中掩护,断其后路。”
“遵旨!”
将领们领命,迅速退出大帐。
营外随即响起明军将领的高喊。
“三千营,出击!”
“五军营,接应!”
“神机营、弓弩营,居中掩护!”
随之,冰封雪覆的三峡口再次爆发激战。
朱棣坐镇大帐,静待佳音。
于乾立于一侧,眼中满是忧虑与迫切。
他总觉得攻占三峡口绝非易事。
不久,斥候飞马入营。
“报!右军在三峡口与鞑靼部陷入混战!”
“报!五军营遭遇兀良哈部阻击!”
“报!弓弩营已绕至山口!”
“报!神机营已绕至山口!”
一连串的受阻汇报让于乾心头一紧。
这马卡姆果真不容小觑。
战局不利,朱棣缓缓起身,大步迈向沙盘,审视后下令:“令汉王部突破鞑靼,红衣大炮阵地前移千米!”
此言一出,于乾心中一凛,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