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十万铁骑如钢铁洪流,势如破竹!
望着那排山倒海、奔腾而去的十万铁骑,朱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
“樊钟,备马!朕倒是要瞧瞧这小子练的骑兵是何等模样!”
樊钟大惊:“皇上……”
“嗯?”
朱棣瞪了樊钟一眼,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让樊钟把话咽了回去。
“爷爷,您身份尊贵,怎可涉险!”
樊钟不敢多言,但朱瞻基不能不管,他不能让爷爷冒险。
朱棣望向朱瞻基,眼神里透出一丝失望。
“瞻基,你知道自己比弟弟差在哪吗?”
朱瞻基一愣,抬头看向朱棣。
“你缺的是胆量,面对困难的胆量!而你弟弟在这方面远超于你!”
“你一生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过挫折,那是因为有爷爷的保护;而你弟弟不同,他虽然行事跳脱,却有面对逆境的勇气。”
“后来,朕又取消了他的商会,他历经数载,又建立了海运商会和漕运商会。”
“这些年,朕一直在试图磨去他的棱角,但他始终坚韧不屈。”
“与你弟弟相比,你不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
“而且,你对爷爷的理解,远不如你弟弟。
我是皇帝,大明的天子!
我这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现在我的子孙都在为大明流血,你让我独自避难?
你以为你爷爷是谁?
我可是马上皇帝,一生驰骋沙场!
迎难而上才是我的本色!
你是皇太孙,有些事情也该好好想想了。”
朱棣一番话,让朱瞻基愣在当场。
朱棣不再理会朱瞻基,直接下令:“把朕的马牵来!”
樊钟不敢怠慢,牵来了朱棣的战马。
朱棣上马,望着还在发愣的朱瞻基,没有多说,一夹马肚,带着樊钟等将领出营而去。
“杀!杀!杀!一个不留!”
也鲜率领一万瓦剌骑兵,疯狂地向明军大营扑来。
他们的冲锋已经摧毁了明军的炮兵阵地,没了红衣大炮,草原上的勇士无所畏惧!
这一战,将是瓦剌翻身的关键。
瓦剌将在草原上彻底崛起!
眼看距离明军大营越来越近,也鲜激动不已,仿佛看到了瓦剌称霸草原的未来。
“瓦剌万岁!”
也鲜一声怒吼,激起了身后骑兵的狂热!
“杀!杀大明皇帝!瓦剌万岁!”
“杀!瓦剌万岁!”
就在这时,明军大营的营门豁然洞开,无数黑甲骑兵
“啥玩意儿?”
樊钟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
朱棣这才反应过来,樊钟那会儿还在外头跟敌人较劲呢。
“你们说说看!”
他转头看向其他将领。
“好像是叫燧发枪。”
“对对,就是这名儿。你们想想,要是咱大明的军队都配上这燧……燧发枪,还有谁能挡得住咱们?”
朱棣眼睛里闪烁着光,好像已经看到了大明军队未来横扫千军的威武模样。
夜色沉沉,三峡口那边的瓦剌大营里。
马卡姆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抵挡明军,明军攻势猛烈,特别是那红衣大炮,让三族联军吃尽了苦头。
他们不得不退到山顶的营地。
要不是他利用地形优势,挡住了想夺三峡口的明军,现在可能早就散了架。
但是,虽然暂时挡住了明军,付出的代价却不小。
一旦明军的炮阵往前推,三族联军怕是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儿,马卡姆抬头望天,叹了口气:只要族人还在,瓦剌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他对这场仗已经不抱太大期望了。
这时,一个亲兵急匆匆地闯进了大帐。
“可汗!可汗!也鲜王子回来了!”
马卡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他没走?人在哪儿?”
看着儿子身上斑斑血迹,马卡姆呆住了。
他快步上前,双手搭在也鲜的肩上,又惊又怒:也鲜慢慢醒来,看着马卡姆,身体一软,跪倒在地,哭着说:“父汗,族人……都没了!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