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一出现,整个大明就会翻天覆地。
想着那些东西带来的变化,程轩觉得,整个世界都快要被他掌握了。
楼下,朱高燧看着周围的一片热闹,眼神里的阴郁更重了。
他淡淡地扫过二三层的人群,最后目光又回到了程轩身上,笑着说:“侄子,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朱高燧的话让程轩回过神来,他突然笑问:“三叔打算把徐老板抓进诏狱?”
朱高燧微笑着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咱们大明的法律摆在那里,三叔自然不能因为是自家人犯法就手下留情。”
“三叔,刑部尚书还在这儿呢,你这不是越权吗?”
程轩一脸茫然地问。
朱高煦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未减地说:“怎么?侄子觉得,滥用私刑,勒索朝廷官员,不算违反大明法律?
三叔我管着锦衣卫,直接向皇上负责,抓谁不抓谁,侄子,你好像没有权利过问吧。”
程轩淡然一笑:“三叔这么说,侄儿我怎么会管三叔抓谁呢?如果三叔非得抓徐老板,尽管去抓,至于滥用私刑、勒索朝廷官员的罪名,可别随便安啊。”
“三叔可能不知道,这忘忧楼我也有一份,那位吕大人的儿子被打断了腿,其实也是我示意的,谁让他得罪了本王呢?”
“让吕大人拿百万两银子来赎人,也是我的意思,不然我们算算账?”
“嘶!”
吕克声听完这话,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千万两银子?
就算把他们吕家卖了也没这么多银子啊!
朱高燧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变得阴冷:“这么说,侄子,你真打算多管这闲事?”
程轩笑容不变,淡淡地说:“这怎么叫多管闲事?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多伤感情?”
朱高燧脸色阴沉地说:“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这个三叔作对了,如果我今天非带徐妙锦走,你能怎么样?”
程轩的笑容也渐渐变冷:“我赌三叔不敢!”
“不敢?你是不是太小瞧你三叔了?”
“如果三叔今天把人带走,我绝不阻拦。”
“同时,我还敢保证,从今以后,没人敢在你的领地上做生意,没人敢在你的领地买粮食,甚至整个大明,没人敢给你送一分钱!”
朱高燧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面对这样的威胁,他却半点都不敢轻视。
他不怀疑程轩说话的真实性,因为程轩的能量他心里有数。
他一手创立了皇家钱庄,又一手打造了皇家商会,就算现在管理这些的是老爷子朱棣,但程轩的话语,依然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只要程轩一句话,全明朝的商人们,没人敢踏进他领地半步。
没人来做生意,没人来买粮食,他就失去了金钱的支持,没了钱,光靠领地上那点儿赋税和朝廷给的微薄俸禄,他拿什么养活一大家子人?
而且,说大明九成王爷都跟着程轩走,这话绝非虚言。
因为程轩能让大明这九成王爷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
得罪了程轩,就是得罪了大明的九成王爷,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为了一百万两银子去得罪程轩,这买卖实在太亏了。
问题是,现在他已经有点进退维谷,在这么多人面前,话已出口,如果程轩一威胁,他就服软,他堂堂赵王的脸面还要不要?
整个忘忧楼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越王朱瞻墉的强势,让朱高燧左右为难。
四周的看客都想知道,朱高燧最后会怎么选。
是硬到底,和程轩彻底翻脸。
还是,放下尊严,向侄子低头。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楼外又来了一拨人。
穿着飞鱼服,佩着绣春刀,又是一队锦衣卫。
领头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塞哈之。
随即连忙拱手向朱高燧和程轩行礼:“塞哈之参见赵王,参见越王。”
程轩打了个招呼:“赛指挥使,来忘忧楼喝酒吗?”
塞哈之平静地说:“属下是奉皇上之命来听从越王殿下的调遣,皇上让我们全力协助殿下,找出刺杀主谋。”
程轩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哦,这样啊,麻烦赛指挥使了,其实本王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塞哈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