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爹我做梦也没想过要做大明的太子,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我从小身体不好,又胖,还有脚病,不能习武,只能读书。”
“而你爷爷本就是边疆的王爷,常与鞑靼、瓦剌这些草原部落交战,所以特别偏爱行伍之人。”
“你二叔三叔都武艺非凡,自然格外受你爷爷的喜爱。”
“靖难之后,我们一家成了大明的主人,偏偏一直不受你爷爷喜爱的我,成了大明的太子,你二叔三叔能服气吗?”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药罐子,怎配坐这太子之位?这才是他们和我对着干的真正原因。”
“可你爹我又何尝想做这太子呢?我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二十多年,和你二叔三叔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大家都是亲兄弟,一起吃过苦受过难,在家境最艰难时都挺过来了,却为了那皇位,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一直想,如果当初你爷爷立的太子不是我,而是你二叔或三叔,我们兄弟之间会不会就不到今天这种地步。”
“爹其实一直想修复和你二叔三叔的关系,真不愿一家人最后变成陌生人,甚至互相残杀。”
“你三叔家里就这两个儿子,如果因为这事真的被你爷爷杀了一个,我和你三叔就真的成了仇人了。”
“孩子,我们能不能缓一缓,至少保住你三叔的儿子不被处死。即便你三叔依然不领情,我也算是顾念兄弟情义了。”
程轩能感受到老爹心中的悲伤,但他还是摇头:“爹,你要清楚,只要你还坐在太子之位上,只要你是大明的继承人,我们和二叔三叔的关系就不可能有任何修复的机会。”
“换个说法,就算爹你愿意放弃太子之位,甚至甘心在封地养老,二叔和三叔就会放过我们吗?”
“这些年,爹为朝廷培养了多少人才,从太子府出去的属官中,又有多少大明朝的高官,爹,你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