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圣才摇摇头:“赵虎什么也没说,只让我来找您,让您想办法。”
汪横冷笑一声:“他还真是……懂得避嫌,但这事他能躲得掉吗?沧州的事哪件和他没关系?哼,现在想避嫌,晚了!”
说到这里,汪横起身,在屋内踱起步来,陷入了深思。
很快,他猛地停下脚步,神色狰狞地说:“不管这人是谁,都必须得死。
一旦锦衣卫插手沧州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得玩完!所以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沧州!”
“你现在就去告诉赵虎,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事,他也跑不掉,让他自己看着办。
再去通知通远武馆的黑熊,平日里我们对他们不薄,现在是他们报恩的时候了。
让他找些高手,今晚就把那人和医馆里的那对祖孙解决了!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线索!”
汪圣才听了心中一震,他爹竟要对锦衣卫下手!这是杀头的大罪啊!“爹,这……”
汪圣才有些迟疑。
“哼,怕了?惹锦衣卫的时候怎么不怕?
平时你干了那么多欺男霸女的勾当,怎么不怕?
现在怕,晚了!
如果让那人离开沧州,等到京城里锦衣卫查来,以你平日那些罪行,一样是个死!
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或许还能死里逃生!”
汪圣才一听,心下一凉,看着汪横那狠厉的眼神,狠狠咬了咬牙说:“知道了,爹,我这就去!”
说完,匆匆离去。
汪横望着汪圣才消失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独子的份上,真想抽你!”
……
程轩此时当然不知道,一场危机正悄悄向他们一行人逼近。
此刻,他正端着一碗药站在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虽然服用了他从系统兑换的仙灵,延长了十年寿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从此百病不侵。
人老了,岁月不饶人,身体总归是比不得年轻时候。
“老爷子,都说让你坐船,非要坐马车,这下可好,生病了吧。”
程轩有点抱怨地说。
朱棣瞪了程轩一眼,底气十足地说:“就这点小毛病,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都说不要紧了,还非得给我买药。我这老头子,还没那么娇气呢。”
程轩翻了个白眼。
不娇气这话也就老爷子敢自己说,换作别人,保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程轩微微摇头,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说:“行了,我知道您厉害。
来,先把这碗药喝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朱棣瞥了程轩一眼,皱了皱眉,没再多说,直接接过了程轩手中的药碗。
二话不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老爷子威武!”
程轩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朱棣哼了一声,放下药碗说:“你当我小孩哄呢?一边玩去。”
“得令!”
程轩笑呵呵地端着空碗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是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刚才外面有位小姐托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程轩一愣。
一位小姐,一封信。
程轩皱起眉头。
他在沧州又不认识什么人,铁芸、铁芯都在隔壁客房,怎会有人给他写信呢?“拿来我看看。”
“好嘞。”
接过信,展开一看,程轩眼神骤然一凝。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字,字体娟秀,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上面写着:今夜,大凶,速避!
程轩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医馆中名叫鸢儿的女子。
放下信,程轩来到窗前,朝对面医馆望去。
只见那医馆大门紧闭,门前的招牌也已收回,医馆前上了锁。
程轩立刻明白了,这对爷孙应该是去避难了。
程轩眯起眼睛,马上明白了信中“大凶”的含义。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是有人要狗急跳墙了!
朱棣看了一眼程轩,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轩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沧州这里不太平,有人想一手遮天,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朱棣眼眸微眯,轻轻点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