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之人如鬼魅般神秘,除了皇上,无人知其真实面目。
没想到,东厂督主就潜伏于此,更未料到老太爷已开始利用东厂对付自己。朱瞻基的脸色愈发难看。面对牢狱里那些凶神恶煞的看守,他并不怎么心慌,坦然说道:“把他们全解决了!”
“遵命!”
随着朱瞻基话音落下,他身旁的亲随们毫不犹豫,立刻准备动手。可让朱瞻基始料未及的是,在亲随即将出手之际,那些围拢的看守们竟抢先发动了攻击。
利刃破空,剑光闪烁。
整个天牢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些所谓的“看守”,其实是东厂的高手乔装,身手矫健,出手狠辣,朱瞻基的亲随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见这些“看守”们手段残忍,不出片刻,便将朱瞻基带来的人尽数解决。
朱瞻基面色难看,没想到自己竟阴沟里翻船,着了东厂的道。
面对步步紧逼的“看守”,朱瞻基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冷静地观察周围,缓缓后退,避免被团团围住。
重鑫片嘿嘿一笑:“太孙啊,还是乖乖就范吧,免得大家费事。”
朱瞻基冷哼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圆球,不假思索地掷向天牢深处。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般,整个天牢都颤抖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重鑫片等人大吃一惊。
就在“看守”们分神之际,朱瞻基猛地冲向天牢大门,腰间长剑出鞘。
“啊!”
“不好!”
“太孙要逃跑,拦住他!”
重鑫片大声疾呼,可惜此刻朱瞻基已冲出了天牢。
待重鑫片带人追赶出天牢,哪里还有朱瞻基的身影?重鑫片怒不可遏:“给我找,哪怕翻遍整个皇宫,也要把太孙找回来!”
同一时间,皇城午门外,程轩率领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抵达城下。
此时午门已被封锁,城墙上站满了手持火qiang的禁军,他们紧张地盯着城下的大军,尤其是发现队伍中竟然夹杂着近万禁军时,更是诧异不已。
程轩单骑来到城门下,对着城头上的禁军高声喊道:“叫你们午门指挥出来答话!”
城墙上,禁军们面面相觑,不久,一名中年男子从队列中走出。此人年约三旬,方脸,神色凝重,看着程轩似乎有些意外。
对于这位越王朱瞻墉,京城禁军指挥并不陌生。
程轩常出入皇城,对于禁军的指挥们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人物。他接到封锁皇城的命令,是因为有人聚众滋事,意欲攻打皇城,才封闭了午门。
可没想到,带头的人竟是越王朱瞻墉。
“他不是随皇上在西北征战吗?怎会回京,还成了指挥使?”这位名叫于正的指挥使为人正直,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越王殿下,您这是要叛乱不成?”
程轩望向于正,对这个人还有些印象,想了想,认出了他是禁军中的要员:“于正指挥使?”
于正凛然道:“正是!”
程轩直言不讳:“你所属是皇上的禁军,还是太孙的?”
于正一愣,随即怒道:“殿下此言何意?皇城禁军除了皇上,还能属谁?”
程轩冷笑:“既如此,你们为何听命于太孙?难道不知太孙图谋不轨,囚禁太子,意欲篡位?”
于正面色剧变,“什么!太孙图谋不轨?殿下此话怎讲?太孙不是太子的代名词,正在监国吗?”
程轩冷笑道:“囚禁太子,迫使太子交出监国大权,勾结禁军,围困太子府,趁皇上未归,滥用职权,胡乱发号施令,这不算图谋不轨又算什么?”
于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太孙图谋不轨,简直难以置信。
更别提还囚禁了太子,那是太孙的父亲啊!于正想了想,问道:“殿下,说太孙图谋不轨,可有证据?”
这时,午门城墙上走来几人,其中一人喊道:“太孙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于指挥使,还不开城门,让越王殿下进城!”
来者正是东厂督主。
于正见到来人,脸色微变,厉声质问:“什么人,胆敢……咦?”
于正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重鑫片手中亮出了一块金牌。
见到这块金牌,于正浑身一震,连忙上前恭敬行礼:“末将于正,禁军指挥使,拜见督主大人!”
于正认出了重鑫片手中的东厂督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