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的情况用恐怖两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一个男人的脑袋顶在墙上,视觉效果上看,好像半截脑袋已经插进了墙面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稍稍仔细地看,就会发现,这个人的脑袋其实是撞变了形,前颅已经凹进去了。
不得不说,凶手实在太残暴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用这种方式把人活活撞死,良心都他娘的被狗吃了。
我和二叔缓过劲儿来,双双来到屋里。
进到卧室里面能看得更加真切一些,我更加真切地感觉到死者太惨了,被汽车撞到都未必能这样。
二叔只看了一眼尸体,就沮丧地说道:“妈的,我们来晚了,这孙子被人做掉了。”
我忙问:“这个人就是孙庆安?”
二叔点点头,突然咦了一声,跟着立刻就蹲下身去,似乎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我也随之蹲了下去,发现尸体旁边有一条黑色的长条虫子正在扭动。
虫子身上也沾了很多血迹,缓慢蠕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恶心。
二叔盯着虫子看了一阵,突然激动地叫道:“我艹他奶奶,这是蛊虫!”
“你还知道蛊虫?”我之前从来没有听二叔提过和蛊虫有关的事。
二叔道:“你别拿我当二百五,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说完,二叔又龇牙咧嘴地看了看尸体,突然用手指着死者的耳朵看说道:“孙庆安被人下蛊了,蛊虫应该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
我连忙去看,发现死者的外耳处,的确有一条好像虫子爬出来的痕迹。
我忍不住脑补出一条虫子在脑袋里爬来爬去的画面,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痒痒的,仿佛我的脑袋里就有一条蛊虫一样,不由打了个哆嗦。
二叔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他说的蛊虫装到了里面。
我有些不解,问他这是要干嘛。
二叔说:“你不懂,这玩意可以好东西,你知道培养一个蛊虫多么困难?这条虫子不知道有多值钱!”
我听他这么说,十分来气。这个老光棍满脑子都是钱,我们如今之所以这么被动,都是被他贪财的本性害的。
把虫子收好后,二叔就站了起来,说人既然死了,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我想了想,对二叔说:“要不咱们报警吧?”
二叔听后破口大骂:“你小子书没念几天,怎么傻成这个德行?动不动就要报警,我现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违法的,你要报警,第一个送进去的人就是我,你给我打下手,肯定也好不了。搞不好这条命案也会算到咱俩头上。”
二叔说的没错,我听了也不再作声。
二叔仍嚷着要走,我却一眼扫到了卧室床上的一个档案袋,它明晃晃地躺在那里,似乎想吸引我过去看看。
我于是就要朝床的方向走,二叔一把将我拉住:“你小子他娘的要干啥去?你是怕警察不过来抓你?非要在这里留下线索?”
我其实也有些犹豫,然而我眼神好,看到了档案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打开!
看样子,留下档案袋的人,是生怕我们把档案袋丢下不管。或者说,他杀完了人,故意把档案袋留给我们。
我把自己的发现讲给二叔,他也好奇档案袋里究竟留了什么。结果反倒是他走过去把档案袋拿到了手里。
离开这栋宅子后,我们俩才把找个地方把档案袋打开,发现里面是两个人的身份信息,还配有照片。
照片一共有两张,是两个人的。
我和二叔很快就认出照片中的两个人,恰恰就是那两个交错组合的尸体。
除了照片外,档案袋里还有关于这两人的身份介绍,以及她们生前都在哪里工作等。
里面还有更加重要的信息,就是这两个人的死因,这真是让我和二叔大为意外。
其中一个小名叫阿花的,她生前在一个大户人家做保姆,因为她长得年轻漂亮,经常被男主人骚扰。
某一天,喝醉的男主人回到家,直接就把阿花的衣服扒光,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这一幕被家中的女主人撞见,反而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阿花的身上,认为是她勾引了男主人,将其活活掐死。
女主人杀了人,自然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至于死后的阿花,尸体怎么会到了孙庆安的手里,文件里没有介绍。
另一名死者小名叫阿丽,和阿花相比,阿丽的情况要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