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特别能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做一个总结,排在前三位的肯定有我胸前的这个黑点。
在我的意识里,这东西应该只有我身上才有,毕竟我才是万中无一的地煞孤星,而我胸前的每颗黑点都代表一颗煞星被激活,怎么我二叔身上也会有这种东西?
我这边一下子怔住,二叔的动作并没有减慢,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他扑倒在地,一下子我又被他弄倒,不过这次我匕首握得很紧,并没有脱手。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有点被摔懵了,不过意识还在,我看着压在我身体上的二叔,心说自己如果一刀下去,他的老命也就交代了。
但我实在下不去手,就算他对我屡次下死手,他也还是我二叔。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一旦他恢复正常,我还是他心爱的侄子,我如果把他杀了,他就再也没有正常的机会了。
旁边的老者忽然一声大吼:“你他妈快点下手,磨蹭什么呢?”
这老者脾气是真暴躁,可他喊归喊,我仍然下不了手。
二叔忽然变了个姿势,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就把我手里的匕首弄掉了。
我瞬间便失去了反攻的机会,没有了匕首,二叔的行动立马变得异常的冒进,玩命似的往我身上扑。
我一开始也是拼命的抵抗,可他的力气明显更大,速度也更快,很快就把我牵制住,趁我一个不留意,再次钳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气奇大,我拼劲全力,才勉强把他的双手从我脖子上拿掉。我这时已经有点力竭,好在二叔也不是永动机,力量也泄了大半,如果他还像刚才一样生龙活虎,我脖子这会儿已经断了。
也可能我的脖子总被攻击,已经练就了非凡的硬度,没那么容易断了。
我想着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找机会猛地一个发力,应该就能把二叔从我身上推下去,这样我又能抗住一会儿。
可就在此时,我又看到了二叔胸口处露出来的两个黑点,黑点并不刺眼,可我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刚才我还可以找借口,觉得二叔身上的黑点是因为长时间不洗澡造成的,这老小子本来也不爱洗澡,如今在这里成了野人,就更加没有这个习惯。
可此刻我看得非常分明,那黑点和我身体上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我顿时又一个分神,再次被二叔压制过来。
这老小子虽然疯癫,心眼却并没有减少,他先虚晃我一下,让我以为他又要掐我的脖子。
我出于本能性的防御,双手立刻去护住我的脖子,二叔却在这时用拳头狠狠地在我太阳穴上砸了一下。
这下我彻底被砸懵了,眼睛甚至都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
下一秒我就感觉脖子上面猛地一紧。
我这时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我二叔蹂躏。
如果一旁的老者不帮忙,只顾着在那乱叫,那我这次死定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我的脖子的肿胀感到一定的程度后,我忽然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妈的,是脖子要断了么?
由于长时间不能呼吸,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估计脖子真的断了,我连疼的感觉都没有。
我甚至自己最后会先死于窒息,还是先死于脖子断掉。
折腾了山路十八弯,我最后竟然会死在我亲二叔的手里,这一切还真是峰回路转。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阵儿,我忽然感觉脖子的位置猛地一松,跟着我开始剧烈的咳嗽。
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咳嗽到想死,那真是天昏地暗,肺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
我这边咳嗽得正凶,老者凑过来猛地给了我一拳。
不过他这一拳却很管用,我的意识回来了许多,胸口还是火辣辣地疼,不过眼睛已经能看清东西。
我看到老者狠狠地瞪着我,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
紧接着,我瞄到了他手里的匕首,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刚才应该是他在帮忙,现在他又把匕首给我,要我去杀掉自己的二叔。
我接过匕首,只是朝二叔那里瞄一眼,立马就呆住了。
只见他双手抱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打滚。
这一幕换做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我只需凭直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叔的脑子里也被植入了蛊虫。
看来二叔是无论如何都要死了,我握着匕首,心里说不上的复杂,看到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