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悬浮轿车如同一只夜行的幽灵,穿梭在霓虹闪烁的城市中。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克劳德一言不发,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撕碎。海伦则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
“冷静点,海伦。”克劳德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失去那块芯片的确是损失,但还不至于让我们一败涂地。”
海伦猛地转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块芯片里记录着……”
“我知道那是什么!”克劳德粗暴地打断了她,“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对付董天,夺回芯片!”
“夺回?说得轻巧!”海伦冷笑一声,“你以为董天是什么善茬?他既然敢毁掉芯片,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克劳德沉默了,海伦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刺中了他的软肋。他不得不承认,董天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无论是身手还是心机,都让他感到棘手。
与此同时,董天和马悦已经回到了他们位于城市边缘的临时住所。这是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墙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尽管环境简陋,但这里却是他们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唯一的庇护所。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马悦一边检查着房间里的防御装置,一边说道,“海伦和克劳德不会善罢甘休的。”
董天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他知道马悦说得对,海伦的疯狂和克劳德的阴狠他都见识过,这次的事情无疑是触动了他们的逆鳞,一场狂风暴雨在所难免。
“我有个想法……”马悦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董天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利用海伦和克劳德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董天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海伦和克劳德的关系错综复杂,想要挑拨离间并非易事。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
“但是,海伦对克劳德相当忠诚,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容易。”董天说出自己的顾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悦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眼神深邃:“忠诚?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忠诚不堪一击。更何况,海伦的野心你我都见识过,她可不会甘心屈居人下。”
董天沉思片刻,马悦的话点醒了他。没错,海伦绝非池中之物,她对力量的渴望不会允许她永远躲在克劳德身后。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克劳德生性多疑,只要我们稍微透露点风声,他就会自己疑神疑鬼。”
“你的意思是……”马悦转头看向董天,心中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
“没错,我们要让克劳德相信,海伦打算背叛他,独吞那件东西。”董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董天开始有计划地放出消息。他利用自己在黑市的关系网,将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散播出去,暗示海伦对克劳德心怀不满,甚至私下里招兵买马,打算取而代之。
这些传言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克劳德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他深知海伦的野心,也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更何况,那件东西关系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
为了验证传言的真假,克劳德暗中派人跟踪海伦,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海伦对此浑然不知,她依然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为夺取那件东西做着准备。
这一切都在董天的掌握之中,他就像一个操控棋局的棋手,一步步将克劳德和海伦引向他设下的陷阱。他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天晚上,克劳德的心腹匆匆走进他的书房,压低声音说道:“老大,有新的发现……”
“说!”克劳德坐在皮椅上,粗大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他的脸上布满了阴云。手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跟踪海伦小姐去了黑市南区的一家酒吧,发现她和一个神秘人见面,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从身形来看……”他顿了顿,观察着克劳德的表情,才继续说道:“那人很像……董天。”
“董天?!”克劳德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说了什么?”手下摇摇头:“他们谈话的声音很低,我们无法靠近,但从海伦小姐离开时的表情来看,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克劳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和疑虑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