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徐州城外,赵云与典韦大战,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彼时赵云已然精疲力尽,而典韦却丝毫未损。想不到典韦却当即称输,其高人风采,赵云至今犹记。
“典将军,别来无恙!”赵云当即勒马拱手道。
想不到面前那曹将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何谈‘别来无恙’?”
赵云疑惑地看着面前将领,只见他身材魁伟、面貌凶恶,手持两把铁戟,分明就是典韦,怎会不识得自己?
他细细审视,方才发现此人胡须比之典韦要少不少,当下问道:“不知阁下与典韦是何关系?”
“我是他的胞弟——典杰,奉越将军将令,在此擒你!请下马!”典杰回道。
赵云被他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当年典韦也曾这般与他说过,只是他当年还不敢违抗典韦,可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赵云当即道:“在下听闻典家有一门绝技——单手掷戟,若遇马上战将,便会以此技伤其战马,例无虚发。今日在下不才,想在马上领教一番!”
他话音刚落,典杰立时将手中一节短戟向赵云扔来,只见那节短戟竟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风,竟而转到马后去了。
难怪号称“例无虚发”,这短戟所击的位置着实是刁钻无比。
赵云当即双手拿住枪头,奋力后仰,一招“火凤点头”,将枪头狠狠地插入了泥土中,那节短戟在赵云的枪杆不断地打转,终于落在了枪头的留情结上。
赵云翻身而起,将短戟顺势甩给了典杰。
“也不打个招呼就出招啊!”赵云甩了甩发麻的双手,没好气道。
典杰看着手中的短戟道:“你接住了我的‘单手掷戟’,照理胜负已分。可在下受越将军将令,必须要拦住阁下,失礼了!”
赵云见典杰的模样,依稀记得当日的典韦,当下下马道:“也罢,便会你一会,权当换了昔日典将军的人情了!”
典杰双戟一错,再度攻来。
赵云立时感觉一股罡风袭来,心知此人劲力比之典韦差不了多少。
原本他会闪避后,再以百鸟朝凤相对。
可他今日却偏偏迎着这股罡风硬上,一招“孤凤只凰”瞬间刺透了那股罡风,直指典杰的咽喉。
典杰当即仰面,双手戟一交叉,向上一格,凭借其膂力硬是将赵云的长枪格开。
赵云正欲回抽,却见典杰双戟一剪,立时牢牢地钳住了赵云的长枪。
赵云嘴角一扬,双掌一错,长枪飞速钻动起来,在典杰的双戟上擦出“嗞嗞”火花,正是百鸟朝凤中的凤凰涅盘。
典杰立时力灌双臂,更加用力地钳住。可在长枪的钻动中,典杰的钳力已被不断卸去。
赵云长枪轻轻向前一送,长枪贴着典杰的头皮擦过。
典杰心中一慌,手中力量立时松了几分,赵云当即将长枪抽回。
赵云微微一笑道:“好!再吃我一枪!”说罢再度挺枪向典杰刺来。
典杰身体刚刚立直,当即一戟格挡赵云长枪,一戟单手掷出。
岂料赵云的长枪虚晃一下,典杰顿时手中落空,赵云的长枪立时化作九个枪头,笼罩住了典杰全身。
典杰只得闭目待死,却见赵云长枪顿住,九个枪头化作一个,停在他的咽喉前。
忽然,马克一声长嘶,赵云扭头看去,只见一名曹将倒在马克的身边,地上兀自立着典杰的另一支短戟。
那名曹将愤然道:“典杰,你做什么?我可是来助你的!”
典杰却道:“夏侯恩!赵将军是破了我的单手掷戟后,主动下马一战,若让你趁机伤了他的战马,岂非教天下人耻笑!我兄长在天有灵,定会不耻于我!”
“你……迂腐!我回去,必会报知丞相!”夏侯杰愤怒道。
赵云当即撤枪道:“谢典将军救马之恩!”
典杰却一摆手道:“眼下你我仍是敌对,方才那一枪是我输了。”
赵云却道:“将军方才若非为了救我战马,又岂会输?”
典杰却摇了摇头道:“赵将军方才那一枪先虚后实,我纵使双戟在手,也必不能阻挡。赵将军请自便!”
说罢,竟以手中单戟自刎。
赵云当即上前道:“典将军,你何苦如此?”
“你于我有不杀之恩,再作阻拦即是不义;我在越将军那已立下将令,不作阻拦便是不忠。唯有一死,方可成全忠义!”典杰看着赵云,面带微笑道,“昔日兄长就时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