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是真降还是诈降,我们先应承下来。总不能有人献降,我们却拒之于门外啊!哈哈哈……”曹操回道。
“丞相说的是!”越兮嘴上应承,心中却在暗自盘算,这赵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正在商谈间,郭嘉拖着病躯走了进来,在此劝阻道:“丞相、越将军,铁索连舟之计,切不可行!这般将所有船只连在一起,看似坚不可摧,可一旦遭受火攻,便是个巨大火炉,将士们将无一逃生啊!”
越兮有点烦了,也有点后悔了,他带了郭嘉来,没有助自己攻下沙羡,如今还直斥自己的计谋,不禁也有点火了,怒道:“如今已是秋末了,刮的都是西风,他们要是胆敢放火,岂不是烧了他们自己?!”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郭嘉急道。
“没有万一!”越兮斥道,“我已在铁索上装了活扣,倘若真的有什么意外,可以及时解开!而且我还在每个船舱配备了足够的灭火器,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
郭嘉话未说完,立时被越兮打断道:“没有可是!”
曹操笑道:“奉孝啊!雨孝乃是仙人弟子,你就别操心了,你身子要紧,暂且先下去吧!”
郭嘉眼含泪光,微微抱拳道:“既如此,恳请丞相和越将军允许,让在下回邺城养伤。”
曹操不待越兮反应,立时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身子本就不好,哪经得住在此受苦?!”
郭嘉颤巍巍告退,似乎一下子苍老不少,他年少聪慧,如何看不出曹、越之间早已有了嫌隙,原本他也不欲卷入二人之间,只是架不住越兮之看重,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便拼着得罪丞相,也要相助越兮。
孰料越兮的自大尤甚于曹操,如今他已彻底沦为弃子了!
“那黄盖约定何日前来投靠?”曹操问道。
“三日之后。”曹仁回道。
“那我们两日后向沙羡发动进攻!”曹操微笑道。
“两日后?”越兮惊喜道,“妙啊!正是攻敌不备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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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曹军的楼船已经集结起来,向着沙羡进发。
原本平静的江面瞬间开始翻涌起来,朝阳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霎时间江面上洒遍了金光
越兮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心潮起伏不定,不由轻轻吟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旁张合见状,问道:“越将军,如今正是我军斗志昂扬之时,你又为何发出如此慷慨悲壮之语?”
越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张合劝慰道:“越将军乃是仙人弟子,如今率百万之众,携火炮利器,正是意气风发,不须太过担心。千百年后,史书之上必有此惊天动地一战!”
“千百年后?”越兮叹道,“千百年后的史书,我究竟会被他们如何评论呢?”
越兮似是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有人前来禀报道:“启禀越将军,前方似是有敌军战船!”
“敌军战船?”越兮立即取来望远镜观望之,此次进攻,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他们才不惜趁着黎明时分出发,倘若此时被人发现,他虽然也不忌惮,却也提升了难度。
他这一看不要紧,船上正是刘备、周瑜二人,二人在船上对这长江两岸指指点点,似是在商讨军机。
越兮立时喊来马湘兰,将望远镜递与她,问道:“船上那二人可是刘备和周瑜?会不会是易容的?”
马湘兰在望远镜中仔细查看,摇头道:“绝不是易容的!是真的!”
“太好了,还真是刘备和周瑜!胆子还真大,居然亲自来打探军情,看来是要为明日诈降做准备!”越兮大喜道。
张合提醒道:“怎么会这么巧?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越兮狞笑道:“你敢拿丞相做诱饵吗?”
张合被越兮问得为之一滞。
越兮复又道:“快,冲过去,无论生死,给我抓住他二人,我给他们记首功!”越兮兴奋道。
楼船虽被铁索相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