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京城也不都是人人都知道陆离先生啊。”
“哼,陆离陆离,不就是个写话本的嘛,怎么就迷得你跟丢了魂似地。”
刘保贵不以为然:“写话本恁地?陆离先生忧心家国百姓,才能写得出这样的话本,你一个妇人家,不懂的。”
掌柜夫人冷笑道:“呵呵,我什么都不懂,他写得一个话本就能变天了?我只知道现下镇子叫大水给淹了,官府又哪里理会大家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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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贵叹道:“是了,镇上人家挖些硝石出来卖给腾龙宗,当中还要给那刘里正盘剥。呆在灵溪这破地方,终究是没有活路。”
掌柜夫人无奈说道:“还是继续赶路吧,此次错过典仪,未能喝到玄浆,着实浑身不适,也不知去中南山是否还能喝到。”
“你……你还敢喝?你就不怕变成……”
“那……,若实在不行,花些钱财求取龙蕴丹也行啊。”
“唉,你这妇人,为何还要和腾龙宗有所瓜葛?就为了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你自己算算,向腾龙宗捐献了多少钱财?”
“不必忧心,有这些金锭在,到时便可于中南山再开一间客栈。”掌柜夫人笑道:“正如你所说,你我如同比翼鸟,自此远走高飞,再不回灵溪。”
“去中南山开客栈岂能算远走高飞……要说远走高飞,其实,我是打算前往京师。”
“去京城做什么?王保贵啊王保贵,你难道是被那陆离先生勾去了魂魄不成?”
“与陆离先生有何关系,方才那个何九书之所以能中秀才,想来无非是得益于书院,而我无钱延请名师教导,方才一直未能考取功名,如今只要去了京师最好的书院,必定能高中,待得考取功名,还愁没有生路?”
“可是这点金锭恐怕不够啊,到时候花光了钱,人生地不熟的又该如何谋生!不如别再想那些功名了,与我一同开家客栈不好吗?”
“妇人之见!罢了,既然你我心意难通,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将我那一半金锭给我,我要去京城。”
“你要干嘛!……不成,金锭是我的。”
“给我放手!”
“呜呜……王保贵你这负心人!你、你若是走了,我、我就去报官!大家鱼死网破!”
“你敢!妖妇,当初动手的人是你!”
“……啊呀!……救命!”
听见女子连声惊呼,子卿感觉事情不妙,运轻功从树丛后跃出,朝着河边疾驰而去,只见王保贵正跑向河边树林,而河中有个女子正顺着湍急的河水逐渐远去,只露出小半截身子在水面上。
“这么快就内讧了?我还没听够呢。”子卿迅速跑到河岸边,解了腰带脱了外袍跳入水中。
河中暗流不断,子卿自幼北方长大,水性本就不佳,这时即使力气大增,用力挥动手脚也只能原地扑腾,眼看离掌柜夫人越来越远,力有不逮呛了一口水,正茫然无措间却不由自主地左右扭动起了身体,将腰腹和臀部快速摆动起来,一时间只觉得浑身柔若无骨,在水中游动自如。
这分明是水蛇游泳的姿势。
不擅游水的子卿此刻游起水来竟然得心应手,轻易就超越了身前逃窜的鱼群,不由感觉自己简直是水中生灵的主宰。然而下一刻那黑龙石像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对杀人邪教的反感又涌上子卿心头,他在这种矛盾的感觉中,快速扭动身体,不多久便追上了溺水的女子。
子卿一把拉住女子后颈,顺着水流将女子拖上了岸。
那女子惊魂未定,半晌才缓过劲,坐在地上道谢:“多谢官人相救!”
子卿假装不明就里:“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你们二人不是夫妻吗?”
“官人有所不知,奴家秦氏,是灵溪清风客栈的内掌柜。推我下水的叫王保贵,是店里伙计。王保贵他谋财害命,官人可要给我做主啊!”
子卿回头看去,此时的他们已经被河水冲出好远,岸边早就没有了王保贵的踪迹。
“我看谋财害命的是你们俩吧?”
“……官人此话怎讲?”秦氏一怔,又警惕的看着子卿。
子卿眉头微皱,深知走白道对此女多半无用,唯有再试试老办法了。他缓缓亮出腾龙宗的圣使令牌,沉声道:“你可认得这个?”
秦氏一看慌忙跪伏:“原、原来是圣使!多谢圣使搭救之恩!龙腾风起!”
子卿说道:“你们二人既然不是夫妻,那你家郎君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