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以老朽所知,仙君修炼时不仅玄浆很少沾,就连龙蕴丹也是偶尔服食,劳烦宗主将复面摘了,容老朽细细观察则个。”
说到这里,宗主和杨介走进一旁的凉亭,那凉亭四面垂帘,人影在子卿眼中愈发朦胧,唯有话语声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怪了,某观宗主面色红润,说话也底气十足……再容老朽切切脉象。”
,!
杨介和宗主在石亭中的石桌前坐下把起脉来。
“某观宗主脉象,内功已至星宿境界,极阴极阳相济,达至两极之巅峰……”杨介一边把脉一边喃喃道:“只是……阴脉乌云压顶,显得尤为盛大,反观阳脉则波澜不惊,稍显细弱,此脉象阴重过阳,略有不调。”
“哦?怪不得我有些形寒,原本还以为是近日入冬所致,那……是不是因为近日没有服用龙蕴丹的关系?”
“回宗主,恐怕原因就在龙蕴丹上了,只是这龙蕴丹的供给都是吴坛主在张罗,老朽也无能为力……”
杨介说到这里顿了顿,吴思三显然也听到了他的话,皱着眉道:“请宗主放心,我已在处理此事,不出半日,龙蕴丹必定就能续上。”
“在此之前,老朽先为宗主抓一些药,以作一时之需……”杨介不动声色地呼唤子卿:“颜闻,将药篓拿来。”
子卿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从背上拿下药篓向凉亭走去。
“喂!”吴思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说你呢!哑巴……”吴思三面具后的一双小眼透出略带疑惑的神色:“你这药童怎么不守规矩?要见宗主,脸子也不摘?”
吴思三会认出自己!
子卿进到山洞以来最担心撞见的人就是他,此刻这句话如芒刺在背,惊得子卿一身冷汗,却又碍于自己扮的是个哑巴,没办法张嘴蒙混过关。
杨介讪笑着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吴坛主,这孩子本来就不太聪明,你如此责怪他,他也不懂啊……”
他话音未落,但见身材高大的吴思三挡在了子卿和杨介之间。
子卿心中感知恶斗恐怕难免,准备先下手为强,双目紧紧盯住环抱双臂的吴思三。却不料系在坛主腰间的一条粗大毛皮腰带忽然自己松脱开,就仿佛一根有自己意识的毛茸茸的触手,“唰”地朝着子卿抽来。
这诡异的举动彻底出乎意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掀起了子卿的面具。
二人面面相对,仿佛连时间都彻底凝固了。
“……”吴思三抽了抽鼻子,歪着头凝视子卿片刻,终于默默让出了去路,显然他并没有看穿容貌已经变化后的子卿。
子卿稳住心神,与吴思三擦身而过,看见那条黑白相间的古怪腰带已经系了回去。
杨介从子卿手里将药篓接了过去:“来,把药篓给我,在一旁候着。”说完又钻进帘子里去了。
“吴坛主。”
这时忽然有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从廊外走过来,躬身对吴思三低声说道:“那……那人不见了!”
“什么?!”吴思三闻言又惊又气,气得一双小眼瞪得溜溜圆。
“吴坛主,出什么事了?”亭中的宗主问到。
“没什么,一点小事,还是那……丰州的事情,我去理会便是。”吴思三朝宗主远远作个揖,转身急匆匆就走了。
但见宗主点点头并没在意,端起石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对了,听说先生曾经去过边州?”
“年轻时曾去过河东等处,宗主有何指教?”
“哦,方才丰州分坛的人来,说到寮夷只肯收神州钱币,竟放着好好的金锭也不肯收,着实好笑,没想到寮夷如今竟已觉得金锭都不如我朝钱币好用了。神州如今强盛至此,可见一斑。”
宗主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凝视着桌上一幅以菊花为主题的画,此时整幅画基本已经完工,唯独花丛边的湖中有一只鸭子,还未勾勒眼睛。
子卿一块大石刚刚落地,寮夷和丰州又在心底荡起丝丝涟漪,不由脚底蹭地,不动声色地向凉亭靠近侧头张望。
也不知从哪里吹来阵阵凉风,正好掠起了凉亭的垂帘。
帘中的宗主似乎感觉到了子卿的视线,有意无意地侧头看了子卿一眼,然而正是这随意的一瞥,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再次在子卿心中掀起无数波澜。
简直太像了!
腾龙宗的宗主分明是他的上峰,皇城司提举,当今皇子韵王!
无论是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