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卿面前的,并不是寻常凡人,而是一头凶猛的怪物,寻常的武功招式根本无法与之匹敌,除非……
“你想去哪?!”秦氏忽然收起笑容,厉声喝道。
原来是躲在一边的洛叶正准备开溜,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们慢慢打,我先走了……”
“小贱种,你以为你跑得掉吗?灵溪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秦氏那张如天仙般的俏脸此时却露出无比阴狠的表情:“明明就是你放的火,还敢含血喷人?你跑啊,等我吸干了这小白脸的血再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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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秦氏话音刚落,身后突然有两道寒芒闪动,竟是子卿的“图穷匕见”兀自飘在了半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唰唰”双刀已经兀自一左一右划过她的双肩,将一大把秦氏的灰白色长发切散在空中,又飞回到了子卿身边。
“又是这个妖法!害我补了多少气血才缓过劲来!我的风鬟雾鬓啊!”秦氏伸出双爪心疼地去抓那在虚空中四散飘落的头发,话音里满是歇斯底里。
然而这突然袭击只是灵光乍现罢了,躺倒在地的子卿还想再去操控图穷匕见,却发现任凭他如何拼命运功,手指尖却再也发不出白气了,只能无奈地凝视着纹丝不动的短刀。
更糟糕的是经历一番运劲发力,此刻随着腰间伤口血流不止,子卿明显感到体内最后的一丝内力似乎已经耗尽,只余下寒气犹如一个来回滚动的雪球,在腹中持续膨胀着,雪球表面仿佛带有无数尖刀,刮挠着所到之处的骨肉几乎要破壳而出,一时间冷得他连上下门牙都打起架来,不住地发出“哒哒”声,而手臂上的汗毛乍看之下竟然变得比以往更粗更白了。
难道……这就要异变了吗?
不知何时洛叶已经来到了身后,伸出双臂环绕着子卿血流不止的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想活命么?”他紧紧抱着子卿,探头在子卿的耳边轻声说道:“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
犹如呓语。
子卿听来,洛叶的说话声中分明还有另一人在异口同声应和着,和洛叶的音调不同,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由异常遥远的地方徐徐而来,带着跌宕不绝的绵绵回音,由耳畔直达子卿的脑海:“照我说的做。”
“啊?”子卿刚想张嘴说话,就被洛叶塞入了一颗白色的药丸,随即洛叶又用力一搂他的小腹,药丸便已顺势落进了他的腹中。
这时那话语声又化为洛叶的了:“我是说……事到如今左右没得选,你就照我说的做吧,别走神,我授你一套心法口诀,好对付这条杂蛇。”洛叶用带着命令的语气道:“黑血极阴,寒入经络,当归细辛,温经散寒,混通血脉。是不是感到小腹里有点暖暖的?”
果然子卿感觉那颗药丸才刚落到他本已被寒气浸透的小腹里,就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小小药丸仿佛一个燃烧的小火球,在腹中将温暖像晕开的涟漪般不断传递着。
“闭目凝神,吐纳运功……吸气,沉至丹田底。”洛叶边说边捂住子卿的双手,反掌推下到小腹位置,随即又慢慢翻掌抬起到胸前:“呼气,两腹收紧,引至双手。”
子卿照做之下,感觉那一股小小的火球受到收紧的小腹压迫,慢慢分成了两股暖气沿着两肋传递到了手臂,最终汇集在手掌上,宛若手里握着两团小火球。
“睁眼,看向你的兵刃。”子卿闻言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变得糟糕的视力竟然恢复了正常,方才还模糊一片的景物此刻都清晰了不少,而且不仅于此,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所有东西如今还都蒙上了一层灰色,仿佛发出了黯淡的光芒一般,能帮助他看清以前看不清楚的许多细节,他略微移动视线,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的双刀。
“起。”那飘渺女声和洛叶一齐说到。
“嗡!”图穷匕见应声由地上飞起,悬浮于半空之中,红色的缰绳飘动不止。
“你是戗刀门的传人,那红叶的招式自然懂得,接下来的事,交由他引你做吧。”
子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声音虽从洛叶嘴中传出,可在子卿听来,却不仅仅是洛叶的声音,分明还夹杂着那个他曾一亲芳泽的女子的声音,光是听见,便感觉字字如真言玉律,让他心甘情愿的依从照做。
“又搞这怪法术!”秦氏的怪叫让子卿回过神来,见着漂浮的双刀似乎勾起了秦氏不快的回忆,只见她脸色煞白,歇斯底里的叫道:“老娘可不会再吃这套了!”
而洛叶的声音此刻在子卿听来也恢复了正常:“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