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我方才把她胖揍了一顿,现在这蛇精可不敢再祸害人了,你瞧,已经五花大绑起来了。”
只见秦氏双手双脚都被红绦牢牢绑住,那根长长的蛇尾巴还和绳头打了个结扣,越拉越紧。
雨儿眨巴眨巴眼睛:“她也跟那些人一样变成妖怪了?”
洛叶点点头:“那可不,说说,那晚你都看到她干了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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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胆子又大了起来,站出来继续道:“哦……那晚,雨儿听见了她和王书生说,要偷走掌柜的钱以后远远飞走,然后,嗯……然后客栈就着火了,然后有人来救了雨儿。”
“恶人先告状!” 秦氏冷笑道:“就是你们趁乱偷走了玄石,还趁机嫁祸给老娘!哼,洛叶你个小贼!从小就又偷又骗,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陈押司背叛宗门之事,就是你私改陈押司的文书,害死了他!”
“文书,都是要上报朝廷的吧?你改了什么?”子卿闻言瞥了瞥沉默不语的洛叶。
洛叶指着秦氏说道:“别乱说啊,那上头的内容都是押司他自己亲手写的,我可没改过半个字啊……唉,人家陈押司也是为了灵溪好,镇上众家供给官府的那些火药硝石,一直都偷工亏料以次充好,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子卿情不自禁又拉住洛叶的手:“且慢,按说灵溪归属永兴军路该管,制作的火器都要送去边州拱卫城防,这些火药品质若有问题,万一遇上寮夷攻城可是要出大纰漏的!”
洛叶点点头:“是啊,灵溪这帮傻子,明明被腾龙宗给卖了还帮人数钱,唉,可惜陈押司自知贪污不对廉耻之心尚在,但是没有脑子,明知道官府早被收买了,区区文书怎么可能没人审,这一报反而枉自送了性命。”
子卿瞥了一眼洛叶:“他没有脑子,你有脑子,是你怂恿他在文书中隐含暗文的吧?”
“写都是他自己写的,我只是略微润色。”
“在那之前,你也不知道本地官府上下都被买通吧?”
洛叶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灵溪没有好人,一边还要帮他们……”
洛叶挠挠头:“你不懂,眼巴巴地看着坏人被更坏的人害死而不救,远比没有机会亲手杀了坏人还要更难受。”
洛叶话音刚落,秦氏又满不在乎地说道:“哼,不就是一点火药么,那么多年来都没事!更何况听腾龙宗的有什么错,不比那盘剥乡里的官府好嘛?宗主可从没亏待过咱们!臭小子你也少充好人了,当年江湖门派灭戗刀门时灵溪众家也是帮了忙的,你怎么可能会见得灵溪好!”
她越说越激动,嘴里的分叉舌头都伸了出来,像一条随风摇曳的草绳般抖动着:“还有还有,起火那天蒙倒王家兄弟赶走牛车的人是你!还有偷走刘里正元宝的人也是你!那可是灵溪弟子抓猪换来的血汗钱啊!我看你是从小偷摸惯了,胆儿越来越肥啦,如今终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啦!看宗主这回还杀不杀你这小怪物,你全家……呃!”
洛叶把一块不知哪里捡起的石头塞进了破口大骂的秦氏嘴里。
子卿看着洛叶用破布把咬着石头的秦氏嘴巴绑住,不禁好奇问道:“牛车?你抢牛车做什么?”
“搬物事啊,我有好多物事都来不及搬。”
子卿又从怀中翻出一块元宝:“这元宝,是镇上卖猪的钱?”
“对,你怎么也顺了一块?灵溪的人会从各地抓来请神典仪用的猪,这元宝就是腾龙宗支给灵溪分坛的赏钱。”洛叶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不等子卿回应,又扭头笑眯眯地问雨儿:“交代的事儿办妥了?”
雨儿眨巴眨巴眼睛:“嗯……办妥了。”说着拿出一个圆盘交给洛叶,是那面清质昭明镜。
洛叶看了看身后的巨大石门:“那咋没动静呢?”
“打不开。”
“啊?什么打不开?”
“到了半路,有个机关打不开。”
“就这样你还说是办妥了?”
“我说的没错呀,是在半路上,所以是半妥呀。”
洛叶闻言懊恼地扶额摇头,正在欲言又止的时候,雨儿扯了扯他的衣袖。
“干嘛?”
“糖。”雨儿两眼放光。
洛叶气呼呼地摆摆手:“没有没有,事儿都没办、整妥,哪有糖吃。”
“呜……”雨儿两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