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下去找他们,这井底肯定还有通道连向别处。”
常明摇摇头,一把按住了云渃的臂膀:“不成不成,现在山庄里的人都出去了,万一这下面有什么危险……单凭你我二人未必可以招架……,既然大伯说了让我们千万别下去,我们还是等人来了再说吧。”
“我俩不是人啊?”云渃瞪了一眼常明,忿忿道:“还有庸伯也是,总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云洲是我弟弟,而你大哥常灵又与你我三人位列师门之首,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别人来救,回头是会遭师弟们耻笑的。”说到这里,她按住常明的手:“放心吧,你就在此候着,我先下到井底看一看,不会走远的。”
,!
青涩的少年眼见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连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了:“那……那好吧,有什么危险你就大喊,我马上下来救你。”
云渃点点头,抄起烛台沿着石阶就走了下去。
古井与其说是井,倒不如说是一个大洞,沿着贴壁的古老石阶螺旋而下,空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等到了井底仰头再看时,井口不足拳头大小,已看不清在井口探头张望的常明了。
云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井底的景象所吸引,因为此处并不像从井口看下来时那么漆黑一片,恰恰相反的是,洞里的墙壁显然是有人精心雕凿的痕迹,那些没有被青苔和藤蔓所覆盖的表面仿佛镜子一般光滑无比,烛光所至之处,便能反射微弱的光芒,如此单凭区区一盏烛台也能随时看清周遭景象。
借着烛光,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平坦如砥的宽阔走道,直通幽深之处。
“常灵!云洲!你们在哪?”走道尽头只有回声相应。
沿着走道前行,两侧光滑的墙壁上,浮现出了许多泛光的符号,随着光线的抖动忽明忽暗不断变换。
细看那些符号,显然都是文字,但又全都似是而非,云渃一个也不认得。
伸手去触摸那些字时,就好像在止水上泛起涟漪一般,会衍生出更多变化,有的甚至会幻化成云渃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兽,奔跃翱翔,栩栩如生,远比皮影戏要有趣得多。
忽然看见墙壁上有一排黑色的字迹能认得出来。
殿宇景如画,千姿百态间。
青冥珠帘卷,仙语似云烟。
晶莹剔透处,碧波荡漾潭。
玄石映水色,妙境在井观。
这是常灵的字迹,用墨水写的。
仔细再找,常灵还写了诸如“瑞兽”“烛龙”“玄鸟”等等类似这样的注解,在墙壁上零零散散的随处可见。
依着注解点墙壁,就会看见上面果真有相应的形象浮现。
看见玄鸟的形象,云渃叹口气:“唉,跟山庄的玄鸟形貌不太一样嘛?怪不得常灵哥说画得不对……”
云渃说着又打算再点墙壁上那个“仙”字,忽然反应了过来:“哦,难怪最近一到晚上常灵哥就找不见人,原来是跑来这里了。如此好玩的地方,竟也不叫我!”
十来岁的年纪,对什么事物都没有戒心,此刻云渃心中对未知的恐惧已经被好奇彻底淹没了,一路欢天喜地的在墙壁上不停拍打着,随着各种古怪好玩的景象应接不暇的映入眼帘,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走道的尽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云渃手中的烛台根本照不亮深邃的黑暗,只能看见半空之中悬浮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巨石,无数粗大铜索穿插其间。洞壁上有许多的门洞,似乎四通八达,紧靠洞口处都有一根一人环抱的石柱自上而下竖立,至于云渃所在的通道口,只不过是洞穴中最高处的通道之一。
走到通道口的台阶前,扶着石柱低头往下看,洞穴底部一层的地面平整,这整个洞穴俨然是一个宽敞的厅堂。
厅堂正中,环绕摆放着八具石棺。
云渃张口喊道:“常灵!”空旷的洞穴里回声阵阵,片刻之后又恢复一片寂静。
看着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巨石,云渃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转身想退回去。
“哎!”
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响动,只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轻盈而迅捷地利用铜索在浮石之间移动,那飘荡的姿态宛如猿猴一般,是山庄百戏中一项绝活,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云渃面前的一块巨石上。
举起烛台细看,正是常灵。
常灵俊俏的脸庞上挂满了惊喜:“云渃?”
云渃正欲张口,却看见常灵的肩膀处猛然探出一个头大身小的古怪小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