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在水中拉你的想必便是怪人,所以,那怪人并不想加害你,反而是不想你离开??”
常灵点点头:“我从里面出来以后,怪人不见了踪迹,此后第二日再去时,除了那水池之外,井里已经没有水了,此后也没再见过怪人。”
云渃“不错,前几天腾龙宗的人确实都走了。”
“这之后,我每晚都会下来,想看看能否再遇着那怪人,问清缘由。只可惜一连三日,都没见到他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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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是说明不了怪人偷闯此地的缘由。”云渃越想越不对劲里,忍不住埋怨道:“你几日来都在这里,是不是着魔了?既然此人是腾龙宗的药师,你又是山庄少主,发现有外人擅闯禁地,为何不马上告诉我爹爹和庸伯伯他们?我们可以直接去找辰龙仙君,把事情问问清楚。”
“师父他就从来不曾喜欢过我,怎么会信我的话,到时又说我擅闯禁地要来罚我,何况……”常灵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憋了半天才继续说道:“这洞里景观如此玄妙,我心想能不能再找着什么更有趣的物事来,说不定……有什么功法秘籍,能让我变得跟祖上一样,姑且不说能不能得道飞升,光是可以学会什么厉害的法术也是甚好,到时我这庄主也当得教人心服口服……”
“……可现在怪人是何用意没有探明,此地又如此……古怪,到底当初为何被封我们都还不知道,云洲独自在外头,万一出什么事呢?”
云渃说到这里愈发着急,冲着小洞喊了几声云洲的名字却依然得不到回应,只能在洞里来回踱起步来,眼光不自觉又落到了置于石台的镜子上:“这面镜子还能派何用场?会不会是开门的机关?”
“放心吧,这里没有什么危险的。”常灵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将手在镜子上方来回挥了几挥,又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形象,身后慢慢展开一对羽翅来,双脚也逐渐变成了鸟爪的形状。
云渃见又是个没穿衣裳的男子,不由别过头去。
常灵急忙又挥了挥手,影像再次变幻,现出了一个女子的形象,只不过这一个女子下身没有双脚而是蛇尾,让人觉得怪异无比。
云渃见女子上身裸露,又发现常明看得入了神,脸上一热,不由自主拂袖在镜子上胡乱挥了几挥:“非礼勿视!”
镜面上的影像极快得闪现了几下,突然全部消失了,继而半空里浮现起几个符号来,并且有节奏地闪动变幻着。
常灵看着符号不由一愣:“这符号……是坎卦??莫不是卦象?这是巽卦?……震?……离??……兑?……乾?……”
“咔哒!”
二人听见墙边的某个石瓮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随即看见完整的石瓮正中间赫然出现了一条缝隙,随即越来越大,终于彻底展开。
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包裹在水泡之中的人。
说那人是人,只不过是在第一眼初见,随着他从石瓮中滑落到地面上之后,就不再能以人来称呼了。
怪物肉球般的脑袋除了眼鼻口三官,再无他物,勉强可以辨认出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来。至于躯干,则是一副肥大的皮囊,通过从身体上的任意部位伸出来的四肢支撑着,得以让它悄无声息地匍匐在地上向前爬动。
乍一看去,就只是一团浑身无骨如同蜗牛般的烂肉。
云渃和常灵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惊慌地退到角落,愣愣看着怪物缓缓蠕动到石台前,慢悠悠地张开黑洞般的嘴巴,从嘴中探出了一根细长而柔软的触手,在镜子上方的影像上快速的滑动起来,触手所到之处,飘浮的符号就会快速的变化。
随着图像与符号交相闪烁,它的表情逐渐从惊恐变为了愤怒,肥大的身躯不断地颤抖。
眼见怪物半天没有行动,云渃终于稳住了情绪,小声问常灵:“这会不会就是你家祖上?”
“你为何不说它是老辈子当年降服的妖怪呢?我家祖上若是长得这副模样,又是如何生出我来的。”常灵紧张的表情带着一丝兴奋:“依我看,这定是老祖宗的修炼之一,若想得道飞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能降服得了它。”
常灵话毕大步上前朗声道:“在下樊常灵,乃是先朝御兽师之后,悬臂山庄四十五代少主。敢问阁下是何来历?”
怪物停下了嘴里的动作,似乎这才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云渃和常灵,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地上下打量着二人,却始终没有说话,或者说它的嘴里含着触手,说不出话来。
怪物突然悄无声息地向二人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