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将这门本事传下去。”
“庸伯谬赞了,山庄谁不知道您是笛痴,我不过是为了和……驯灵才学的,真要说起吹笛技艺,我这点本事还不如您万分之一。”
“呵呵,可惜你已好久不来跟我学曲儿了,不如今日与我同奏一曲如何?”
“庸伯……”然而想到常灵的云渃此时更加心烦意乱了,全然没有吹笛的心情:“你能劝劝我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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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尘庸收起笑容,长长地叹了口气:“劝不了……你也知道,以你爹爹的脾气,已经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是劝不动的。我们几人早已商谈了多次,可是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如今腾龙宗变数未定,单凭山庄之力难以起势,唯有先保山庄周全,暂避锋芒,方才出此下策……”
“但他这样无异于去送死……”云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云渃,当年山庄并不想为腾龙宗做事,然而为了救你弟弟性命,才会答应给腾龙宗驯服玄灵,走到了今日两难的地步。”
云渃用胳膊胡乱擦去泪水,用力点点头:“凡事有因才有果。”
一阵冷风呼啸掠过两人所处的角楼悬崖,此处位于高处,可以将山庄一览无遗。
此时的樊尘庸一脸幽怨,环视着山庄的大小房舍:“你看,自从樊二娘让你爹爹做了代庄主以后,山庄不仅剿灭了周边不少的山贼流匪,而且收留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扶助百姓,伸张正义无可厚非,可是悬臂山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问天下事的世外桃源了。”
“庸伯是不是觉得我爹爹不该那么做?”
“这也不怪你爹,驭灵师也好,讨伐山贼也罢,都是樊二娘起的头。以往的悬臂山庄,避世而居,不问世事,哪里会管这些流民的死活。”
樊尘庸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山庄城墙内外那一排排连甍接栋、鳞次相比的屋舍叹道:“唉,我那妹妹的脾气就是如此,她从小不在山庄长大,和我以及其他的弟妹都不同,有一股子超凡的灵气和英气在。”
云渃回忆起那个爽朗豪迈的樊二娘,叹道:“是啊,不知为何,常明的性子却一点也不像她。”
“往后你可得多担待担待这个郎君啦。”樊尘庸呵呵笑了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你爹爹这次都是为了你好,他一早知道官府发现了他的身份要来为难山庄,心里很清楚和朝廷反目不是揭竿而起那么简单,往后的日子怎么办。樊家有一位姨姨嫁给通江通判做夫人,经她斡旋,方才和通江的官府谈妥了,看在山庄这些年保聚流民剿灭山贼有功,只需交出主事者和停藏的玄灵,其他人等官府便不予追究。你爹爹说了,为了你和全庄上下的周全,与其他一人去投案,总比让整个山庄与官府兵刃相见来得好。”
云渃愁绪重重压眉梢,双目潸然泪两行:“平日里对付那些贼匪时,也一样有伤亡,如今换成官府又有何差别,我宁愿和爹爹一同死在沙场上,也不愿就这么像他们低头!”
“喂,上面的朋友,怎么不吹了?再来一曲吧!”云渃正自不忿,忽然听见有人声从悬崖下面传了上来。
“话说吹笛的这位,当真是高手,我从来没听过吹得如此动听的曲儿。”原来是悬崖下关在“伏虎洞”里的洛叶,正扯着嗓门大喊:“麻烦再多吹几首吧,就专吹那安神的曲儿,把黑眚都给哄睡,不然把笛子给我也成,这猪头听不着曲儿就要来烦我!”
万籁俱寂,能依稀听见山洞里的子卿在拉动着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樊尘庸恍然大悟:“哦,是请来给云洲看病的那个小先生。”
云渃大声问道:“我们说话你都听见了?”
洛叶吼道:“废话,你们那上边便是山庄的会场吧?这间牢房里四面漏风,你们上头动静闹得那么大,我不想听也听得见啊……何止是你说话,连你爹要去送死我也听见啦!唉,灵师啊你也别难过啦,都是报应,既然你们和腾龙宗交好,又怎么会有回头路走呢?这下知道骑虎难下了吧。”
云渃被此一激,心中千言万语无法言述,只好大声回应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
“哎哎哎,还别说,要想救你爹爹,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你们山庄肯动手,自然能保他无虞。”
云渃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悬臂山庄那么多御灵师,都是吹笛高手。你们找几个最能吹的,比如方才这位,假扮成黑眚,再找一些白日里不那么呆傻且听话的黑眚扮成弟子,和李庄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