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腾空而起,腰腹发力倒转一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云渃后背上,双手紧紧勾住了云渃的双翼。
翅膀无法发力,两人一起往下坠落,难道是要玉石俱焚不成?
“儿媳接着!”
随着头顶一声高呼,高空中亮出一道紫光,迅白缨带着夺目电流直落而下。
黑衣人见状松开双翼,借力蹬在云渃的后背,跳起来伸手去接那长枪,不料云渃得以振翅调整姿势,抢先一脚踩在了旁边的铜锁上,抢先一步将迅白缨夺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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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里扭过身子,长枪向下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迅白缨的枪尖猛然间迸发出深邃的紫色电流,如同暗夜中的紫龙腾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呼啸而出。这紫色的电流中蕴含着不可小觑的能量,撕裂方圆空气,震荡周遭铜锁,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化为乌有。然而,就在这股力量即将肆虐之际,黑衣人亮出手掌,掌心突然放出璀璨的金色电流,宛如晨曦初照,温暖而耀眼。
两股截然不同的电流在空中交汇,紫色与金色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它们不再是无差别地肆虐,而是遵循着自然界最纯粹的法则——正负相斥。紫色电流如同深渊呼唤,金色电流宛若光明使者,相遇之处,迸发耀眼的光芒,激烈的噼啪声激荡不绝,如同紫金二龙在空中激烈缠斗,却又因彼此间的排斥力而无法融合。
光亮接触之后,一切复归暗淡,只见黑衣人从正中间的空心处坠落下去。
深渊当中没有铜锁交错,看你不摔死则个。
偏偏事与愿违,云渃眼睁睁地看见那人在半空中双臂一展,便听“唰”地一声,豁然长成了一对修长的羽翼,立即减慢了下落速度,远远看去,那对翅膀上覆盖着黑白相间的羽毛,在微光下闪耀着柔和而分明的光泽。
云渃飞回洞顶的路上,不仅再没有遇到黑衣人的纠缠,也没再看见雕鸮的身影,迎接她来到羽云窟的,是樊家的几位长辈,以及……
“云渃。”
第一个迎过来的,是一身新郎打扮,神采奕奕的常灵。
云渃闻言眼角含光:“常灵,太好了,你终于……认得出我了!”
“你……真的好美好美!”常灵激动地走上前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紧凝望着云渃,眼神中满是爱意。
云渃闻言一时脸红了起来,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却看见常灵突然伸手用力抓住着她的翅膀,随即用力一拽,竟然硬生生扯下了一大把毛来。
“哎呀!”
云渃不由自主惊叫一声,强忍着疼痛,瞠目结舌地呆呆看着常灵继续撕扯着羽毛。
常灵乐呵呵地举起一捧黑毛,插在自己的衣服上,随即双臂展开绕着云渃转圈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羽人,看啊,云渃,我也是羽人!”
他一边绕圈跑着一边继续扯云渃的翅膀,那兴高采烈的表情和不知轻重的举止就仿佛一个三岁的孩童。
云渃咬牙强忍痛楚默默微笑看着他,那个痴迷传说的男孩,如今已经找回不少旧时的记忆了,想来这期待已久的再次相逢并不算完全让人失望,只是……真是钻心的疼。
“这癫子!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夯货!你也不拦着他吗?”
冥灵显然与云渃一样吃疼,但见云渃背上的双翼“唰啦啦”一阵抖动,翅膀上的那些羽毛犹如枯萎了一般,大半全都快速收缩了回去,转眼间只剩一副赤条条的骨架,至于一小半的羽毛则犹如落叶似地掉落在地上,化成灰烬随风调零了。
常灵失望地趴在地上,疯狂地捕捉着那些灰烬:“羽,我的羽!别跑啊!”
“好啦好啦,别把这身新郎官衣裳给弄脏啦,一会儿就要拜堂啦,等乖乖拜完堂我给你做一对更大的翅膀。”洛叶走上去拉起常灵。
常灵揉了揉鼻子瞪眼问道:“哦?当真?比云渃那一对更大?”
“当真当真。”洛叶一边说一边转身冲云渃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还不是很正常。”
“妙极妙极。我的孙媳妇如今已羽化登仙!山庄门第生辉,喜从天降!”樊老太君面带得意神色,提着白纱袍子的下摆站在羽云窟的洞口,笑眯眯地朝云渃招了招手:“贤孙媳快来,事不宜迟,你们一对良人,此刻就在羽云窟拜堂成亲。”
云渃跟着老太君往羽云窟的洞室里边走边说道:“老太君,方才在洞里与我打斗的那人是何身份?”
樊老太君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你有了这对羽翼,就不是凡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