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皆不可轻易放过,末将不得已得,要事先查验一番。”
李方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那左骁卫快快揭开小女的盖头,亲自验验新娘真伪。”
左骁卫打量新娘上下片刻,终于说道:“李兄说笑了,无非是例行公事,山庄大喜之日怎敢造次?这一位新娘子单看姿态定然就是千金不错,我先前领教过她的身手,果然是悬臂山庄身手最好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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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冲着李方尧哈哈一笑,那张方脸显得更加黝黑了,直到这时,沉默了半天的众人才齐齐笑出声来。
左骁卫示意两个军士放下帘子,侧身让到一旁,对着悬臂草堂的大门大手一挥:“快快请进。”
锣鼓声再次响起,候在门前的常明终于盼来了自己的新娘,他快步走到花轿前,迫不及待地撩开布帘,神采奕奕地说道:“云渃,老辈子们说成亲之前你我二人须得分开三日不得见面,我还想不过短短三日而已,不见就不见,却未曾想竟是如此难熬!”
说到这里,常明兴高采烈地牵过云渃的手紧紧攥住,却感觉那双手冰冷无比,竟没有一丝温度,脸上神色不由微微一变,疑惑地问道:“云渃,你……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可是冻着了?”
旁边的樊尘星突然凑了上来, 一把推开常明将李云渃抢了过去,大声地埋怨道:“啧啧啧,这大冷天的从山门口一路上来可不给冻着么?哎?还没拜堂呢,怎么可以牵手?没一点规矩!去去去,快点领进屋去!”
“对啊庄主,还没过门,就在这里怜香惜玉啊?是演大伙看嘛?”
围观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全都聚拢在门外,目送樊尘星和李方尧扶住李云渃,跟随傻笑着的樊常明走进了悬臂草堂的大院中。
此时的悬臂草堂张灯结彩,不仅有樊家长辈兄弟陪伴方剒等候在正堂门前,还有山庄中各家德高望重的老者站满了前院,只不过四下里都由义军军士长枪短刀把守着,喜庆之中又莫名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等新郎新娘齐齐站在大院中间,方剒昂首挺胸走到大堂门前朗声说道:“今日方某有幸能在现场给二位伉俪作个见证,实在三生有幸。想我巴蜀历来能人勇士辈出,如今悬臂山庄诸位亦在其列,实在令人欣喜撼慨。”
说着,他从旁边军士手中拿过一个装饰精美的卷轴朝在场众人亮了亮:“趁此良辰美景,这里有方某兄长,当今大蜀天子的昭命,方某现下要代天宣读,以昭皇恩浩荡,共贺佳偶天成。众人上前听旨!”
当下山庄众人连忙齐齐跪到地上。
但听方剒展开卷宗十足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悬臂山庄,护土安民、抵御外侮,实为忠良之典范,扬我大蜀之威名。今朕大蜀之主,感念通江悬臂山庄之主樊常明忠勇,册封‘通江宣抚使’,兼封“忠勇侯’,以彰其勇。自当恪尽职守,保通江安宁。又念樊氏家族,世代忠良,武功传世,为朕之大蜀培育英才,扞卫疆土,功不可没。今特赐樊氏家族‘护国侯’之爵,世代承袭,以昭其荣。再言樊常明之岳父,大蜀靖北军灵骑营都尉李方尧,武艺超群,德高望重,教化一方。朕甚仰其风范,另赐封为“武德先生”,并赠金牌一面,以彰其德。此诏既下,望悬臂山庄及樊氏上下,承忠勇精神,筑大蜀千秋盛世。钦此!”
方剒刚念完,跪在脚下的常明就大声应道:“微臣遵旨!”
“诸位乡亲,今日夜袭通江,成败在此一举,事成之后各按功绩,圣上还有赏赐。”方剒将圣旨交给身旁的军士,拂袖转身走进悬臂山庄正堂:“好啦,都起来吧,此事暂且放下不提,而今先拜堂成亲才是要紧。”
伴随门口的军士高喊“拜堂”,樊家人走进来依次就坐,樊尘庸老大,坐左手主位,方剒贵为上宾坐右手主位,其余各人,李方尧、樊尘功、樊尘星按辈分男女,依次对坐两侧主客座位,而樊常明和李云渃则牵着红绦一起跪在樊尘庸和樊尘星面前的蒲团上。
除了这些至亲,其余人等全都被挡在了大门外头。
正当两人按礼行三拜九叩时,便听见院外传来了喝酒划拳的声音,显然是外边沿道的酒席上的酒菜已经摆开,那些义军的军士人数难以计算,如此同时喧闹起来端的是热闹非凡。
只不过,这些欢声笑语在下一刻便化成了惊恐的尖叫。
因为脚下的大地在猛烈的震颤。
一切正如樊老太君计划的那样,地下的玄鸟只消略微抖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