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内鬼会是谁!”
常明脸色煞白,干笑着轻声答道:“这……我、我今日才刚任庄主,究竟是何人所为……我确实不知。”
“庄主说笑了,你在山庄那么多年,即便不是庄主,这上上下下也再清楚不过了。一个个都来蒙我!”左骁卫闻言冷笑一声,回头扫视众人一眼,一瘸一拐地来回踱着步子,狠狠地说道:“靖北军主将被擒,我等禁军侍卫失职,若不能找回来统统要掉脑袋。也罢,即便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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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一把拉过常明站到望楼的凭栏前大声喊道:“妖怪抓不住没有关系,内鬼还是能找出来的!你看看这些人里谁最有嫌疑,便先指一个出来!”
迎接常明的是一片惊慌、害怕、紧张的眼睛,御兽台上伫立的一众老少此时此刻全都鸦雀无声,齐刷刷地望着他,那种怪异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下去。
“这……我……”常明不知所措地想要往后退,扭头乞求地看向李方尧。
然而李方尧此时也是面如土色,一侧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说!”
常明再也不敢面对一众乡亲的凝视,低下头冲着台下胡乱一指。
所指之处,是一个年轻的驭灵师弟子,樊常松。
常明低着头,偷偷看一眼身后的樊尘功,心中默默念叨:“不过是一个捡来的孩子,一个捡来的孩子……如此危机关头,是时候给山庄出出力了……不然我能怎么办?”
“拖出来!”
两个军士立即上前将常松拖到望楼下。
望楼上的樊常青神情大变,慌忙上前辩解道:“大人且慢,这是我弟弟,他还尚未成年,怎么会去和妖怪勾结?!求大人明察!”
左骁卫指着常青厉声呵斥:“大胆,身为大蜀义军部属,怎可护短徇私!给我拿下!”
樊常青身材虽然魁梧,却被两个军士摘下佩刀,生生按住后颈匍匐在地,惶然无措之间连忙抬头向李方尧投去乞求的目光。
“有没有嫌疑,审过便知!”
李方尧欲言又止,看着气势汹汹的左骁卫对楼下发难,踌躇片刻冲樊常青缓缓摇了摇头。
左骁卫问道:“小兄弟,那掳走将军的妖怪,你兄长说你不知情,可是当真?”
常松吓得面色煞白,闻言拼命点头:“是是!”
左骁卫又质问道:“那么山庄有人私通外敌,暗中协助那妖怪为害,你可知道会是谁干的?”
常松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又拼命摇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左骁卫怒道:“卸去一臂再审!”
“别别!”没等樊常青的惊呼声停止,楼下就传来了常松的惨叫声。
但见血泊之中,赫然还有半截手臂。
人群当中一阵骚乱,哭喊之声,咒骂之声不绝于耳。然而面对着周边无数冰冷的长枪和弩箭,没有人敢再有其他动作。
左骁卫双眼圆睁,环视着平台上鸦雀无声的众人高声大喊:“若不是悬臂山庄有小人庇护奸贼,那刺客怎么可能乔装扮作新娘靠近方将军身旁?!又怎么可能转眼便逃遁无踪?!我倒要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才肯老实交代!”
“报!”正在此时,一个军士匆匆登上望楼,凑到左骁卫身边耳语了几句。
左骁卫听完勃然大怒,扭头斥道:“李方尧!你也不用巧饰了,伏虫洞里那些妖怪都到哪里去了?!”
李方尧大惊:“伏虫洞都有人看守,那些灵兽被关在洞中……”说到这里他猛然看向悬崖边的机关转盘:“难道有人趁乱将它们放了!”
左骁卫不听辩解:“你身为灵骑营统领,失职至此,定然是和山庄串通一气的!”
“当啷!”
但听平台上一声脆响,一个看守百姓的士兵突然丢掉了手里的长枪,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不停颤抖着。
紧随其后,又有不少士兵如此一般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平台上的众人见状立即炸开了锅,年轻庄客趁机抢夺兵器与士兵缠斗,御灵师则抽出红绦跳上勾栏,制伏剩余持弩的兵士。
其余老幼妇孺四下逃散去了。
“李都头!这是怎么回事!”
左骁卫见状大惊失色,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守着樊家人的几个士兵也举止异样,先后躬身跪倒在地,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方尧也一样表情错愕,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