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污很多,尸体很破碎,面目很狰狞,让第一次真正莅临战场的苏飞非常紧张。
本能的反应。
恍惚,恐惧,兴奋,仇恨,哀伤,兼而有之。
最让他欣慰的是,当兵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参加真正的实战了。
嘹亮的军歌在脑海中响起!
热血,激情,豪迈,义无反顾!
小鬼子,你们这些王八蛋,你大爷来了,你们的克星来了!
老子不杀得你们跪下磕头叫大爷,不剖腹自杀谢罪一亿玉碎,就不姓苏!
小鬼子,别看你们张牙舞爪,要是老子用现代装备打你们,哪怕只要一个合成旅,哪怕只用一部分武器,轻型坦克,自行火炮,如155榴弹炮管饱,35毫米榴弹发射器扫射,精确步枪狙杀,无人机遥控轰炸,几只机器狗冲锋,不捏碎你们的狗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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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
一个强横的力量将他狠狠拖回战壕中,跌坐地上,被满是石头子的战壕底部磕得酸爽无比。
又惊又怒地回头,是一个满脸烟熏、身材单薄八路军战士,年轻的老兵,有点儿婴儿肥,还蹲在他对面,揪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地训斥:“你找死啊?新兵蛋子?不懂一点儿规矩?你以为你拿几根破树枝人家小日本儿看不出来?一枪秒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飞虽然对八路军老兵,以及他满身烟尘的形象充满了敬意,可是,这么训斥,脸上真挂不住了,本能地一把反抓那人衣领:“你他么谁呀?懂个几把!懂不懂我在侦查敌情?”
“你你你?哎吆,狗蛋,你他么……”老兵没想到会被反呛,气得结巴起来。
憨厚的老兵力气很大,直接将苏飞顶在战壕壁上。
他显然认识自己。
自己的名字叫狗蛋?
这名字,真狗血啊……
“嘘!”旁边,又一个人过来,标准的弯腰动作,保证脑袋远低于战壕的庇护高度。
把两人的手扯开,笑骂道:“做啥子?狗扯连蛋?真他么扯淡!都啥时候了!柱子,你还不赶紧去弄你的迫击炮,老兵欺负新兵是违反纪律的,小心老子削你!狗蛋,你别不识数,人家是救你!”
柱子尴尬地笑笑,有些不甘心:“营长,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人。”
营长皱眉:“柱子同志,什么狗咬吕洞宾?他是八路军战士,你们,我们都是同志!作为老战士,老同志,你柱子同志该怎样率先垂范纪律性和觉悟性?”
“啊?营长我错了,狗蛋同志,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说完,柱子猫着腰儿,抱着一个炮弹箱,怯生生地回头瞥了一眼营长,一缩脖子,顺着曲折的战壕,一溜烟儿不见了。
炮兵?
柱子?
难道是一炮击毙了日军联队长坂田的神炮手?
腼腆,低调,的确神似!
妈呀,今天看见了大网红了!
“别愣了,狗蛋同志,我要批评你了,柱子同志虽然动作粗鲁,可是心眼好,的确是救你,另外,柱子同志是我们新一团的炮兵骨干,责任重大,十分光荣,我们要维护他们!对吧?哦,狗蛋,你头上的伤厉害不?”营长脸色蜡黄,身材同样单薄得没有一点儿赘肉,很老相,营养不良的中年人样子,但是眼神如电,一看就是练家子。
营长?
苏飞脑袋里乱哄哄的,只能知道这是亮剑世界,却不知道这些具体的人物。
“张大彪?”
“我呸,还以为你刚才被鬼子弹片炸糊涂了呢。认识老子就好,不,认识我老张同志就好,狗蛋呀,我以前听说你一上战场就尿裤子,有名的怂包,这一次表现很好!继续努力!”
营长咧嘴笑,捏着苏飞鼻子轻轻摇晃了一下,充满了长者的温暖的慈祥。
苏飞莫名的鼻子发酸。
“营长,你太小看我了,哼!我是看着《亮剑》成长起来的人民军队战士……”
不等苏飞表态完毕,就听鬼子鸡脖子重机枪突然一起咆哮,远处传来山炮和步兵炮的轰鸣声。山下,鬼子兵叽里呱啦开始怒吼。
“嘘,小鬼子火力准备,又要展开进攻了,鬼难缠呀!这些杂种什么时候能杀光?”营长拍拍苏飞的胳膊,叮嘱他躲避好,拔出腰间的手枪跑出去了。
苏飞心里暖洋洋的。
有这样可爱的张大彪营长,憨厚的炮兵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