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去那边凳子上坐下。”说着我拉起小雨来到一处长凳坐下。
我接着说道:“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几个月后,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居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示不痛恨歹徒,甚至感激歹徒并没有伤害他们,还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反而对巡捕采取敌对态度。”
“这些人是疯了吗?”小雨惊讶的说道。
我接着说道:“这还不算什么,更夸张的是,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其中一个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这也太变态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小雨问道。
我接着说道:“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的这段时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当地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所以才被劫持了长达六天时间。”
“那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小雨接着问道。
我接着说道:“一些社会科学家也研究了这个案例,他们想知道这到底是发生在这银行抢案的一宗特例,还是这种情感结合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心理反应。而后来的研究显示,这种事件令人惊讶的普遍。研究者发现,这种例子见诸于各种不同的人群中,从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与乱伦的受害者等等,都有可能出现相同的症状。”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啊?”小雨好奇的问道。
我接着说道:“专家深入研究后发现,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比如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次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凶徒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于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因此专家推断,人类这种屈服于暴虐的弱点,说明:人是可以被驯养的。就像这些被关押在这里的奴隶,如果时间长了,真的受了很多折磨,长时间生命受到威胁,他们也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
“那这个病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小雨接着问道。
“因为瑞典的首都正是,斯德哥尔摩市。”我笑着说道。
“好神奇,好恐怖,人也可以被驯养,难道你打算驯养张勇和李燕?”小雨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说道。
“驯养谈不上,我只不过是想摧毁他们那承受恐惧的脆弱底线。”我依旧笑着说道。
“你也好恐怖。”小雨说着做了个鬼脸,甚至和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并未和她打闹,而是认真的说道:“据我所知,周雄所在的据点,也是一座监狱,但是比这里还要大几倍,如果没有两个内线,我们想要强攻进去,无疑会死伤惨重,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希望可以成功策反张勇和李燕,这样我们的胜率就会高一些,我们进去之后也能大大降低我们的伤亡。”
“我也是开玩笑的,那么认真干嘛,我都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算你害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小雨说道。
“小傻瓜,那有那么容易,需要很多前提条件的。”我笑着说道。
“那你快说说,都是些什么条件,我让你对我也患上这个病。”小雨奸笑着说道。
我并未和小雨嬉闹,这些知识教给她也挺好的,毕竟这世道这么乱,于是我接着说道:“据心理学者的研究,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若遇到类似的状况,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或者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二、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必须体认出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三、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也就是得不到外界的讯息;四、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这四个条件下,人们就会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些条件我们现在都具备耶,可是要怎么做呢?”小雨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