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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池鼻腔里又好像涌入了焦糖味,和梦里类似,他迅速冲了个澡,赶紧逃离了那个香喷喷的淋浴间。
&esp;&esp;这位巨星整宿都在想办法把鼻子里的焦糖味淡化,一分钟也没有睡着。
&esp;&esp; 水泡
&esp;&esp;元旦清晨,下了一夜的雪停了,空气格外清新凛冽,雪味像能从窗户外渗进来,等人仔细闻时,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视觉带来的联想错觉。
&esp;&esp;就像安池鼻腔里还是有焦糖味。
&esp;&esp;大约七点,客厅和厨房相继传来窸窣声,安池更精神了,他竖起耳朵,辨认出木子苑正在做饭。
&esp;&esp;不久,有煎鸡蛋的焦香飘进来,安池知道自己猜对了。
&esp;&esp;推门出去,餐桌上摆着一杯牛奶,木子苑还在忙活。
&esp;&esp;看来,他还是听取了安池的建议,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旧衣服穿上,毕竟他昨天那件衬衫实在是穿不了了。
&esp;&esp;安池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件白毛的高领毛衣,更不记得什么时候将它洗缩水了。
&esp;&esp;这件旧毛衣穿在木子苑这个陌生人身上,竟然意外地合适,还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后颈红肿的腺体,只露出抑制贴上缘的一个小边。
&esp;&esp;经过一夜,肿已经消了大半,没有昨晚那么夸张了。
&esp;&esp;“怎么只有一杯,你不吃吗?”
&esp;&esp;木子苑忙前忙后,没有注意到安池就在身后,听到他突然出声,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像受惊的小动物。
&esp;&esp;他慌手慌脚地去捡,油锅又噼噼啪啪地炸开,他好像觉得自己犯了错,惊慌失措地把手腕子烫出两个大水泡。
&esp;&esp;安池心头一跳,忙过去关了火,捏住木子苑的手腕子:“没见谁做着饭能把锅铲做飞的,怎么,油炸oga?我可没有吃人的习惯。”
&esp;&esp;木子苑疼得抽了两口气:“对,对不起……”
&esp;&esp;他这样子让人心生怜惜,安池张了张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憋在肺腑里,心想,我又没怪你,怎么好像我很凶很坏一样。
&esp;&esp;他心里想了许多遍,还是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若是说了,更像是在印证他的凶狠暴虐。
&esp;&esp;锅里的油渐渐凉了,噼啪声转为细小的沙沙声,安池将木子苑从地上薅起来,将那两个大水泡放在龙头底下冲凉水:“这点事哪用得着道歉,我是问,你不和我一起吃饭吗?还是说你没带我的份?”
&esp;&esp;烫伤的疼痛在自来水下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木子苑连忙摇头:“不是的,安老师,这是为你准备的早餐。”
&esp;&esp;“为我准备的。”安池重复着,很快转了话音,问:“为什么?”
&esp;&esp;安池目光如炬,似乎要将木子苑的侧脸盯出花来,木子苑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我……我昨晚就应该道谢的,可昨天晚上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实在太震惊了,还做了许多失礼的事……”
&esp;&esp;“所以这顿早饭,算是我对安老师的道谢和赔礼。谢谢你昨天把我带回家,还给我买了……”木子苑的指尖碰了碰后颈贴着的东西,微微一笑:“抑制贴。我真的不知道发/情/期为什么会突然来了,如果碰到坏人,一定会出大事的。”
&esp;&esp;他的笑十分纯净。
&esp;&esp;对了,纯净得像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又过分轻盈。
&esp;&esp;安池有一瞬间的失神,嘴里叨咕着:“你已经碰到坏人了。”
&esp;&esp;可是声音太小,木子苑没有听清:“安老师,你说什么?”
&esp;&esp;“哦,我说,我们一起吃吧,只有我一个人吃感觉很怪。”安池很快找了个借口,将刚才的话遮掩了过去。
&esp;&esp;木子苑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
&esp;&esp;安池心里是想帮忙的,可他不会做饭,冰箱里的食材是方谷雨过来定期更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