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了,像是一个美丽的玻璃罐子,里面装了许多缤纷的糖,可偏偏那罐子又放在一个很高的柜子上。
&esp;&esp;方谷雨有心伸手把罐子往里推一推,免得它摔个粉身碎骨,可离近了,她才看见玻璃瓶里装的不是糖果,而是许多蝴蝶的尸体。
&esp;&esp;方谷雨不敢碰。
&esp;&esp;于是只能任由那只漂亮的瓶子放在那里。
&esp;&esp;最终,她还是不知道瓶子中装的是糖果还是蝴蝶尸体。
&esp;&esp;她成了局外人,看客,连去扶一把的胆量和立场都没有。
&esp;&esp;“我实在是不想再吃狗粮了。”方谷雨挥挥手:“我走了,你们悠着点儿。注意,那个,注意身体……”
&esp;&esp;她走后,房间中陷入一种寂静。
&esp;&esp;安池盯着平板,似乎是在确认之后几天的行程,可他刚刚结束一部电视剧拍摄,又在全国巡演了一年,之后除了出席几个活动,基本没什么安排。
&esp;&esp;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木子苑不说话的时候像只小猫,触感和他的呼吸声一样绵软。
&esp;&esp;“安老师,你还没消气对不对?”木子苑突然问道。
&esp;&esp;这倒是一时间让安池不知道怎么回答。
&esp;&esp;他谈不上多生气,被标记的感觉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舒服的刺-激。
&esp;&esp;木子苑说:“我就知道。”
&esp;&esp;他嘟囔着滚到沙发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哭了。
&esp;&esp;安池没理他。
&esp;&esp;其实安池是想过去抱抱他,甚至安慰他,可这些行为放在谁身上都有可能,放在安池身上着实时很怪。
&esp;&esp;鼎鼎大名的安老师只能用冷漠掩盖心痒,却忍不住在木子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蜷起了难耐的手指。
&esp;&esp;没过多久,木子苑像是哭够了,球一样又滚回来,抓住了安池的手,一脸的浩然正气:“可是,是你先欺负我的!”
&esp;&esp;“这里!”他指指自己的性腺。
&esp;&esp;“还有这里!”他又指指自己还肿着的耳垂:“我的伤口有两个,你只有一个。那要是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你还得让我再咬一下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