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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心跳声太吵了,他时刻都在担心自己会露馅。
&esp;&esp;凉凉的触感突然在木子苑额头上划过,安池用指尖摸了摸他的额头,还亲了亲他。
&esp;&esp;然后,空中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三秒后,木子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安池找到他的生母了?
&esp;&esp;那为什么又要瞒着他?
&esp;&esp;什么是“底牌”?
&esp;&esp;木子苑坐起来,用视线描摹病房里的一切。
&esp;&esp;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一切都不是那么清晰,就想安池方才那通电话一样意味不明。
&esp;&esp;木子苑有点呆呆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
&esp;&esp;所以安池还是不会帮他。
&esp;&esp;就算他被柳千儿害得进了几次医院,安池最先看考虑的还是利益。
&esp;&esp;木子苑苦笑了一下,心想,相处这么久,他还是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既然这样,我也不用考虑他了。
&esp;&esp;敲门声响了几下,叫回了木子苑的思绪,他忙说:“请进。”
&esp;&esp;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像是撕裂的破布。
&esp;&esp;来人竟然是沈融江。
&esp;&esp;木子苑根本没想过他会来,神经立马崩的很紧,不顾手上的针头就要站起来:“沈老师……”
&esp;&esp;沈融江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类型,他眉目和善,常带笑意,面部线条流畅柔和,隐约有些古典美,且是越看越美。
&esp;&esp;如果说帅哥也和工作一样能分出三百六十行的话,他和安池帅到了两个极端,而他是属于温柔那一挂的。
&esp;&esp;下一瞬,木子苑被沈融江温暖的手心按了回去:“快歇着吧,你腿上缝了三十多针,我看着都疼。”
&esp;&esp;不说还好,他一说起缝针,木子苑的伤退就针扎一样疼起来。
&esp;&esp;“是不是疼?我帮你按护士铃,问她能不能帮你加一针止痛。”说着,沈融江伸手就要摁呼叫铃。
&esp;&esp;木子苑情急之下抓住沈融江的手腕,虚弱地摇头:“不用了沈老师,倒也不是太疼,不用麻烦了,多谢您来看我。”
&esp;&esp;沈融江的手在空中顿住,他一反手便捏住了木子苑的手腕,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别客气,你在我们台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是我们工作不到位,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我们都挺过意不去的。”
&esp;&esp;原来是代表单位来道歉的,木子苑心下了然。
&esp;&esp;以他如今这个咖位,电视台能派沈融江来表达歉意,已经是看在安池的面子上了。
&esp;&esp;木子苑也不是想息事宁人,听了安池方才的电话,他对这出戏已经心里有谱了,只想赶快把沈融江打发走,再仔细找找柳千儿做手脚的证据。
&esp;&esp;他的笑中带了几分感激:“沈老师,我只是小伤,没多大事,还劳烦您跑一趟,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esp;&esp;木子苑边说着,大脑边飞快运转——对了,这事应该找李芸芸,她就在台里工作,兴许能知道内情。
&esp;&esp;沈融江惯会察言观色,不难看出木子苑脸上的倦色。
&esp;&esp;都是从底层一点一点爬上来的人,沈融江深知新人的不易。
&esp;&esp;木子苑身侧的床头灯是暖色调的,在灯光渲染之下,病人的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esp;&esp;他笑盈盈的,但是笑容遮掩不住虚弱,听说他伤口很深,不是他轻描淡写能带过去的“小伤”。
&esp;&esp;一想起木子苑录节目时宁可疼晕也不叫停的样子,沈融江就忍不住地想要……
&esp;&esp;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主持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esp;&esp;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