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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照片里,木子苑冲着镜头做鬼脸,一只手指着安池。
&esp;&esp;再往后一翻,木子苑的鬼脸表情有所变化,他利用视觉差,像是要把安池整个人吃掉。
&esp;&esp;是木子苑趁安池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esp;&esp;“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安池嘲笑他。
&esp;&esp;这张照片勾起了安池的兴趣,他在上千张照片中寻找木子苑的痕迹。
&esp;&esp;没一会儿,果然又有几张。
&esp;&esp;那是拍《羊之血》的时候,木子苑胆大包天,公然在舞台上反向标记安池。
&esp;&esp;他趁安池和别人社交,偷拿了手机拍照。
&esp;&esp;这次只拍到了安池手捧鲜花的背影。
&esp;&esp;木子苑满脸歉意,眼睛红得像兔子。
&esp;&esp;照片一共拍了四张,快速翻动,就像木子苑在点头哈腰地给安池的背影道歉。
&esp;&esp;安池扬扬眉毛,下意识用手指摸了摸后颈的腺体。
&esp;&esp;那上头木子苑的咬痕早就淡化,但当时那种奇妙的感觉却让安池记忆犹新:“胆儿不是挺肥吗?有本事别道歉。”
&esp;&esp;他又继续翻动相册,只可惜幸运不会出现三次。
&esp;&esp;可视电话响了,他慢悠悠地去接,方谷雨的脸出现在视频中,整个人被拉长了一些,画面有些失真:“下楼吧,我到了。”
&esp;&esp;安池在门口穿上鞋子,出了门。
&esp;&esp;可他仍在从头到尾地翻看相册,不可能只有这几张照片的,他和木子苑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一定是他看漏了。
&esp;&esp;可从家到医院,安池把相册里的几千张照片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确实没有了。
&esp;&esp;木子苑的生动像是尘封在那些固定的时刻,反正离他……很远。
&esp;&esp; 被爱
&esp;&esp;安池戴着口罩走在后面,还是不死心地在相册中挣扎。
&esp;&esp;他连最近删除的相册都看了,确实没有其他木子苑的照片。
&esp;&esp;他竟有些埋怨起木子苑来,于是小声嘀咕:“怎么也不多拍两张。”
&esp;&esp;在他埋怨的时候,他和木子苑之间天堑一样的距离,好像被消弭了。
&esp;&esp;方谷雨询问:“怎么了?手机坏了吗?要换新的吗?”
&esp;&esp;安池收了手机,像是一个作业时间被发现偷玩手游的中学生一样紧张:“没有。什么也没有。”
&esp;&esp;方谷雨狐疑地看他:“什么没有,我是问你要不要换一部新手机,最近不是有个新品发布会吗?我抽时间看了一下,有个新品还挺好的,我嘛,可以勉为其难地送你一只。”
&esp;&esp;“不用。”安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esp;&esp;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他又接道:“我这手机才买没多久,用着挺好的。再说了,一个破手机而已,我用得着你送?”
&esp;&esp;方谷雨撇撇嘴,鄙视他:“上赶着不是买卖,我就多余提这茬。”
&esp;&esp;安池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
&esp;&esp;只有他知道方才的紧张,他在口袋里捏紧手机,生怕不攥着,那几张照片就飞走了。
&esp;&esp;这个心理医生是苏木介绍的,据说是她读博士时的好朋友。
&esp;&esp;除了在这里任职,她在国外还有一间自己的心理诊室,预约都已经排到明年中秋了。
&esp;&esp;刚一进门,安池就看到办公室阳台上种植的成片花草,透过窗子都能感觉到生机。
&esp;&esp;他毫不费力地联想到小公寓的阳台,一样也养着花草。
&esp;&esp;木子苑还没出现之前,他养什么死什么,可有了木子苑,他的阳台也生动起来。
&esp;&esp;好久没有回去过了,安池突然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