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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话一出口,房间里的两个人皆是一怔。
&esp;&esp;安池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今天对我太宽容了,对我好得有点像做梦。”
&esp;&esp;“你是天蝎座吗?”木子苑扯开嘴唇笑了一下,像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真能记仇。”
&esp;&esp;安池没听明白他的话,但是很想握住他的手,不管答案是什么:“你今天晚上可以不走吗?”
&esp;&esp;“可以。”
&esp;&esp;木子苑被他盯得有点无所适从,就开了床头灯,把顶灯关掉了:“睡一会儿吧,安老师。”
&esp;&esp;床被轻轻摇下,安池却没什么睡意,他趁木子苑侧身的时候捉住了他的袖子,摸索到他的手:“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
&esp;&esp;木子苑顿了一下:“可以。”
&esp;&esp;听说alpha会在易感期变得狂躁,又在喜欢的人面前变得脆弱,木子苑以前只是听说,这次见到这么粘人的安池,才私下里感叹生物学的博大精深和人体激素水平的神秘。
&esp;&esp;“我没有过别的pao、you,所以不知道对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木子苑说,他停下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安老师的pao、you不是挺多的吗?你应该比我懂。”
&esp;&esp;安池笑了:“是你比我记仇。不过我一般对pao、you可没什么耐心。”
&esp;&esp;安池的拇指在他的几个指节依次捻过,闭着眼睛说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esp;&esp;空气中蔓延着木子苑轻轻的笑声:“是吗?”
&esp;&esp;“你不信吗?”安池睁开眼睛,从昏暗中捕捉木子苑的眼神。
&esp;&esp;木子苑也握着他的手,可语气异常冷静:“还记得之前在《羊之血》的舞台上,我标记过你吗?有可能是易感期和信息素掺杂在一起产生的错觉。而且你得了独占病,对自己的感情了解得不是那么透彻。”
&esp;&esp;安池固执地说道:“可我吃药了,独占病的影响很小。”
&esp;&esp;“那又怎样?”木子苑淡淡道:“安池,情感在我这里不允许有一点点的不确定性。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反正我要的不是‘好像’。”
&esp;&esp;安池不知道该答什么,从没有人这么要求过他。
&esp;&esp;木子苑接着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确定了,再来跟我说这些事吧。睡一觉,我会留在这陪你。”
&esp;&esp;木子苑的手轻轻盖住安池的眼睛,困意顺着点滴缓缓流进他的血液之中,在将要睡着的时候,安池迷迷糊糊地问道:“小苑,我好像看见你握着我的手哭了,是吗?”
&esp;&esp;木子苑轻声说:“没有,安老师,那是你做的梦。”
&esp;&esp;柔软的掌心,刻意放缓的语速,舒服的音色,安池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他沉沉睡去。
&esp;&esp;
&esp;&esp;那不是安池做的梦。
&esp;&esp;在救护车上,木子苑哭得很伤心。
&esp;&esp;他不知道安池原来病情这么严重,还偷偷滥用药物。
&esp;&esp;他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esp;&esp;木子苑能冷静地破门而入、做抢救工作,可却没法冷酷地面对虚弱的安池。
&esp;&esp;他平日里像太阳一样耀眼,是天生就属于舞台的人,那时却无力地躺在救护车里,就连车里运行的机器都比他的脉搏跳得更有力。
&esp;&esp;早知这样,木子苑就不使劲气他让他吃醋了。
&esp;&esp;何苦来这么一遭。
&esp;&esp;安池突然的表白也是木子苑没有想到的。
&esp;&esp;虽然他听到以后确实开心,但他要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不确定性。
&esp;&esp;安池越睡越熟,木子苑悄悄从病房里退了出来,给方谷雨打了个电话保平安:“谷雨姐,他刚才醒过一次,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