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江律的身体紧绷,后颈崩出柔软的弧度,像是一只瘦弱的小兽,露出毙命的弱点。傅竞川看着他,失了逗弄的心思,“好可怜,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esp;&esp;江律没吭声,像是个沉默的哑巴。
&esp;&esp;“就那么想出门?”傅竞川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江律脸上。
&esp;&esp;江律抬起脸,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傅竞川,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傅竞川利落的下颔线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回答:“很想。”
&esp;&esp;傅竞川停顿几秒,目光毫无波澜,“我有个条件。”
&esp;&esp;在这种时候,不论傅竞川有什么条件,江律都会答应他,“什么?”
&esp;&esp;傅竞川:“你想出门也行,得让人跟着。”
&esp;&esp;明明是很过分的一句话,江律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
&esp;&esp;他揉着手臂的伤疤,在傅竞川的灼灼注视下,感觉两腮似乎没有那么酸胀了,点点头,“好。”
&esp;&esp;江律置身在黑暗中太久了,哪怕是从墙缝里漏出一点光,他都会觉得是上天对他的一种馈赠。
&esp;&esp; 像是没有人要的流浪狗
&esp;&esp;烈日当空,空气沉闷,连一丝风都没有。
&esp;&esp;江律从停车场里走出来,热得汗流浃背。去住院部的路上,人声噪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麻木的疲惫。快走到住院部时,江律看到旁边有一块没开发的芦苇地,黑色大肚蟋蟀在芦苇地里低掠而过,发出了震颤的嗡鸣声,跟蝉鸣声不相上下。
&esp;&esp;收起视线,江律拎着一篮从超市里买来的进口水果,走进住院部,还没走进去,就闻到死气沉沉的味道跟消毒水混杂在一起奇怪味道。
&esp;&esp;周韵的病房是在顶楼,是套间,里面有两个护工在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