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但他想到墙角有监控,就等进了浴室,才将衣服脱下来。
&esp;&esp;他还有点不习惯,将脱掉的脏衣服挂在玻璃门的横杆上,脏衣篓在玻璃门外,等会儿他出去,再将衣服装进脏衣篓里。
&esp;&esp;浴室的热水器是恒温智能的,按下出水键,温热的水流“哗”地一声,簌簌掉下来,落在江律身上。
&esp;&esp;他活得粗糙,头跟身体一起洗,有时还会用沐浴乳来洗头,在他看来,都能洗澡了,也一定能洗头。
&esp;&esp;傅竞川说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改掉这个坏毛病,傅竞川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esp;&esp;沐浴乳是薄荷雪松味的,清清凉凉的。他挤了一泵,打了泡沫,往略微长了一点的寸头胡乱抹了几下,他每晚都会洗头,只是出了点汗,也不脏,把头发打上泡沫,又去搓身体,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肩膀线条流畅,肌肉贲张,前胸、后背都是在拳场留下来的疤痕,新旧交织,看着颇为刺眼。
&esp;&esp;他这样的人,不像是傅竞川的情人,更像是傅竞川雇佣而来的打手,浑身是伤。
&esp;&esp;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不难看,但也绝对不会好看。
&esp;&esp;江律倒是觉得,这些勋章挺酷的,只要不疼,多点伤疤也无所谓。
&esp;&esp;他冲了身上的泡沫,又用干净的管子,做了清洁,才穿上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esp;&esp;傅竞川倚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撑在沙发的扶手边缘,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过来。”
&esp;&esp;那动作,像极了在逗弄养在身边的宠物。
&esp;&esp;江律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他皱了下眉,还是走到傅竞川的跟前,还没站稳,就被傅竞川一把够到胸前,手臂禁锢着他,“又用沐浴露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