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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律深知傅竞川的脾性,他又转了一种说法,“是我说错话了,你没生气。”
&esp;&esp;傅竞川没再出声,他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抽着烟。今晚他抽得很凶,没多长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截烟头。又过了一会,烟盒里的烟都被他抽没了,他还是觉得烦躁,攥着手指,把烟盒给碾坏了。
&esp;&esp;他皱了皱眉,将捏扁的烟盒抛进垃圾篓里。
&esp;&esp;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每次过生日,你妈都会给你煮一碗面。”
&esp;&esp;“对。”江律不知道傅竞川为什么话题又转开了。
&esp;&esp;“我饿了,你也给我煮一碗。”傅竞川吐出一口薄雾,烟嘴被他咬出齿痕。
&esp;&esp;江律没犹豫,站起来,“我给你再卧个荷包蛋,行吗?”
&esp;&esp;傅竞川点头的动作不太明显,他的指尖碾着地面,“要两个荷包蛋。”
&esp;&esp;江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快凌晨了,等过了十二点,就不是傅竞川的生日了,他的动作得快点才行,“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好。”
&esp;&esp;傅竞川又缄默不语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esp;&esp;江律沿着楼梯,来到厨房。
&esp;&esp;这时候厨师、帮佣都睡下了,没人给他打下手。他站在岛台前,系上围裙,熟练地开火,热油,等油温够了,再往铁锅边缘,敲了两个蛋,傅竞川喜欢吃嫩点的蛋,等荷包蛋成型了,他就把蛋捞起来,再往锅里加入烧开的水,放挂面。
&esp;&esp;傅竞川的胃口小,他放的面也不多。
&esp;&esp;他从橱柜里拿了个碗,往里面加入调料,酱油、盐、猪油、胡椒粉,加入面汤水冲开,再把铁锅里的挂面捞起来,搁进碗里,再放入提前卧好的两个荷包蛋。
&esp;&esp;碗壁很烫,他把碗放在托盘里,再端着托盘上了二楼。
&esp;&esp;在进门前,他提前看过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整了。
&esp;&esp;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看着还兀自坐在凳子上的傅竞川,声音清晰,“傅竞川,生日快乐。”
&esp;&esp;“铮——”傅竞川的大脑神经在这一刻,像是被山洪海啸冲刷得分崩离析了。
&esp;&esp;他的情绪也有点控制不住,手臂收紧,青筋鼓胀着。他抬起脸时,那些突然出现的情绪又消失了,“把面端过来。”
&esp;&esp;江律把面端到傅竞川面前的茶几上,筷子递到傅竞川手中。
&esp;&esp;傅竞川接过筷子,没有直接夹起面条,而是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升腾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脸,把他的五官都模糊了,“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esp;&esp;傅竞川回来就在发脾气,江律险些忘了这一茬。
&esp;&esp;他转过身,在床边找到丝绒盒子跟一束洋桔梗,都递给了傅竞川,“这是礼物。”
&esp;&esp;傅竞川没有拆开丝绒盒子,他问:“领带?”
&esp;&esp;江律的表情错愕,他没有想到傅竞川会一眼就识破盒子里的领带,他轻点下颔,说:“你怎么知道?”
&esp;&esp;“看盒子尺寸就知道了。”傅竞川像是对领带不感兴趣,他接过洋桔梗,仔细端详着,“倒是这花,还有点意思。”
&esp;&esp;江律摸了下鼻子,局促不安道:“这花是我在路边买的。”
&esp;&esp;他觉得老奶奶可怜,就顺便买了一束,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束花叫什么名字。
&esp;&esp;傅竞川似乎是看穿了江律的心思,“这叫洋桔梗,又叫无刺玫瑰,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花语。其中一种,代表是永远不变的爱意。”
&esp;&esp;“另外一种呢?”
&esp;&esp;“永远得不到的爱。”傅竞川不太喜欢这个花语,他只说了一半,就蹙着眉头,不再说了。
&esp;&esp;跟了傅竞川那么多年,江律都学会察言观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