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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捏着高脚杯,看向身边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寒声道:“你们送少爷回水榭,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少爷出来。”
&esp;&esp;“是。”保镖都是崔绾缊的人,肩臂上还有深蓝的徽章。
&esp;&esp;傅竞川还没有完全接手傅家,这个时候的他,还无法跟崔绾缊抗争。
&esp;&esp;保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傅竞川低下头,垂在扶手上的手指都在发着颤。
&esp;&esp; 病危
&esp;&esp;最近这段时间,傅竞川都没有回枫南居。
&esp;&esp;起初江律以为傅竞川过一阵子就能回来,但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傅竞川还是没有回来。
&esp;&esp;他给傅竞川发了短信,询问傅竞川的动向,但他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esp;&esp;他失落、茫然,又在大脑混沌时,给傅竞川打了电话,得到的只有重复的、机械的女声,“rry, the phone you dialed is not ……”。他不死心,以为傅竞川没时间看手机,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傅竞川拨一次电话,但每一次,他都只能听到机械女声,有那么一瞬间,江律怀疑,傅竞川这是不要他了。
&esp;&esp;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愈演愈烈,几乎都要形成一种令人溺毙的窒息感。
&esp;&esp;他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头疼欲裂,他蜷着身子,嗅着被褥上的味道。
&esp;&esp;只有闻到傅竞川的味道,他才能安定下来。
&esp;&esp;“傅竞川”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镇定剂、安眠药。
&esp;&esp;他疯狂嗅着被褥的味道,像是缺氧的鱼,像是缺水的旅人,要是被傅竞川看到,肯定会笑话他的。
&esp;&esp;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皮沉重,在不知不觉间,他搂着被褥,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睡着了。
&esp;&esp;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中午了。
&esp;&esp;他的头发长了不少,有些乱,他随便伸手一抓,把翘起的头发给捋直了。
&esp;&esp;他掀开被褥,下床洗漱。
&esp;&esp;等他洗漱完,就下楼吃早餐。
&esp;&esp;早餐比较简单,只做了一人份,有虾饺皇,生煎包,腐皮卷,糯米鸡,炖汤,虽然数量看着多,但实际上量不大,江律一个人平时都能吃光,但他今天的胃口不太好,只吃了生煎包跟炖汤,就吃不下了。
&esp;&esp;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esp;&esp;傅竞川不让他去地下拳场,但没有限制他的出行,他可以去南岛区逛逛,也能去医院陪周韵,但他却不太想出门,他就好像是一只被放飞的鸟雀突然失去了对自由的渴望,有点眷恋锁住它的囚笼。
&esp;&esp;他正打算要回房间时,手机震动了起来,发出了提示声。
&esp;&esp;打开屏幕一看,备注为“赵医生”。
&esp;&esp;“赵医生”是周韵的主治大夫,也是荆棘岛里血液科最好的医生。
&esp;&esp;江律的心底陡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心脏也突突地跳起来,他滑过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赵医生急切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江先生,你的母亲病危,请你尽快来医院一趟。”
&esp;&esp;“什么?”
&esp;&esp;像是被烧红的铁钳刺入耳膜里,江律疼得都快要听不清声音了。
&esp;&esp;赵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别磨蹭了,再晚一点,你可能就见不到你母亲的最后一面了。”
&esp;&esp;“吧嗒——”手机从手中溜出去,坠落在地,但因为地上铺着地毯,预想中的刺耳碰撞声并没有传出来。
&esp;&esp;江律的脸色苍白,眼神凝滞。
&esp;&esp;管家看着江律的脸色,急忙问:“怎么了?”
&esp;&esp;“我妈……病危。”短短的几个字,就好像耗尽了江律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