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他蓦地抬起头,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傅竞川,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你们这些人,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享受着荣华富贵,哪里懂得什么是人间疾苦。”
&esp;&esp;“我的出身不好,是你们口中的‘下等人’,我想要往上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读书。我寒窗刻苦学习十几年,考上本科、研究生,又拼命熬夜考了律师证,我以为,我能跟你们并肩了。可我发现,我错了,阶级固化严重,不管我爬得有多高,你们都看不起我,只把我当成一个下等人。”
&esp;&esp;“后来我想,你们这群富二代,除了出身比我高点,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
&esp;&esp;傅竞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陈泊闻已经按耐不住了,他腹中起火,走到裴忌的面前,抬手给了裴忌一记耳光,“下等人永远都是下等人,别以为念了几年书,就能改变什么。”他的眼中,凶狠毕露,“记住,以后别再说这种混账话了,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esp;&esp;裴忌的脸都被打偏了,他的嘴角渗透着血,但他的骨头硬,没有吭声。
&esp;&esp;傅竞川微不可见地皱眉:“泊闻。”
&esp;&esp;陈泊闻的身形猛地一僵,他的手指发烫、发红,但裴忌会比他更痛,“是我失态了。”
&esp;&esp;他跟傅竞川一样,都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世家少爷,他从小就酌金馔玉,是被宠大的小少爷。他向来都看不起,像裴忌一样的下等人。在他的心中,裴忌这类人,永远都是登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
&esp;&esp;赵驰忙着打圆场,勾着陈泊闻的肩膀,把陈泊闻往外面带,“陈少,您先前不是说那酒好喝吗?我家里正好有几瓶。”
&esp;&esp;陈泊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顺着赵驰给的阶梯往下走,“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esp;&esp;赵驰笑了:“好。”
&esp;&esp;他一边搭着陈泊闻的手臂,一边转头,示意让边鹤跟过来,边鹤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立刻跟在赵驰的身后,远离了这场闹剧。
&esp;&esp;傅竞川一直默不作声,等花园安静下来,他看着裴忌,说:“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们。”裴忌冷着脸。
&esp;&esp;傅竞川并没有将话挑明白,他转着眼睛,看向裴忌身后的男人,“小律,跟我回去。”
&esp;&esp;男人从裴忌的身后走出来,他是害怕傅竞川的,身形颤抖得厉害,他犹豫地看了眼裴忌,又认命似的,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挪到傅竞川的面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竞、竞川。”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想写一些比较复杂的东西qaq众所周知,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sp;&esp;◇ 先放开我
&esp;&esp;昏暗的房间里。
&esp;&esp;江律被束缚在木椅上,双眼被厚实的布条,紧紧蒙住。
&esp;&esp;他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了好几圈,固定在木椅的扶手上,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他用力地收紧手指,手臂上的青筋鼓胀、暴起,似乎是想要挣开紧缚的粗绳,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esp;&esp;他痛苦地皱起眉头,嘴角轻抿了下,未知的恐惧,不断在他的心口处蔓延着、咆哮着。
&esp;&esp;他的心脏越收越紧,逐渐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esp;&esp;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中,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一下又两下,沉稳,极具节奏感。
&esp;&esp;那声音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紧张地提起心脏,抬起头,但他的双眼被蒙住,无法辨别出傅竞川的距离方位。
&esp;&esp;耳旁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椅子搬动的声音,他能感觉到,傅竞川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esp;&esp;傅竞川的声音冷峻:“小律。”
&esp;&esp;沉甸甸的声音,极具压迫感,江律本能地害怕、畏惧,但他却避无可避。
&esp;&esp;“知道为什么把你绑起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