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他们还是逃不掉,有的被坍塌的钢板活活砸死了,有的被火给烧死了,地面上全都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esp;&esp;那时候的傅竞川,也不过十八岁,还没有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
&esp;&esp;他跨过一具具斑驳的、焦黑的尸体,茫然、无措,他不知道“生门”在哪里,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esp;&esp;不远处的钢板,毫无预兆地塌了下来,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停川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前面,那块钢板扎进傅停川单薄的脊背。
&esp;&esp;他从来都没有看过那样的傅停川,好像是脊梁骨被活生生地压断了。
&esp;&esp;傅停川全身都是血,毫不夸张地形容,他身体不断地喷着血,像是喷泉一样。
&esp;&esp;傅停川撑着手臂,眼神坚毅,他用一个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傅竞川,声音嘶哑地告诉他,“从今往后,你是傅家唯一的孩子。”
&esp;&esp;他用脏污的手指,抹过傅竞川脸上的泪水,艰难地喘息着,嘴边挤出一点笑:“……好好活着。”
&esp;&esp;傅竞川的眼睛淌着泪,那是他 遭殃
&esp;&esp;“噗呲——”
&esp;&esp;江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的额头流着汗液,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颤动着,呼吸早就紊乱了,没过多久,他就缴械投降了。他的目光呆滞,抬起手臂,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觑了一眼裤子,脏透了。他不太好意思,忙捡起裤子,从床上爬起来。
&esp;&esp;傅竞川却在这个时候拦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还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嗓音喑哑,“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