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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律错开了视线,看向了旁边的枝繁叶茂的香樟树,有一只斑鸠停在树枝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esp;&esp;傅竞川知道江律在偷看他,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朝着山顶的方面走。
&esp;&esp;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总算是来到山巅了。
&esp;&esp;这里满山蓊郁,崖壁陡峭,四面环水,俨然是一座孤峰。
&esp;&esp;傅竞川走在前面,他站在山巅上,极目远望,站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落到了右侧,那边有一个防空洞,大概是几百年前建立的,洞壁长着密密麻麻的苔藓,洞口处落着几根藤蔓,正常人都不会发现这里有个防空洞。
&esp;&esp;他让江律在外面等着,自己走向防空洞。
&esp;&esp;一向有洁癖的他,伸手拨开垂下来的藤蔓,把头探进去了。
&esp;&esp;他在里面待了几秒钟,从洞口里出来,看向站在峭壁的男人,语气波澜不惊,“这里很安全,可以进来了。”
&esp;&esp;“好。”江律快步走进洞内,他的个头高,在经过洞口的时候,没有注意,额头被撞到了,可他却也没有喊疼。
&esp;&esp;他揉着额头,眼睛瞥向了四周。
&esp;&esp;洞内像是有居住过的痕迹,在墙角处,摆着一张方形的桌子,还有一套成色不错的板凳,墙他的视线转了几圈,墙角处有一张行军床,虽然不大,但是却被收拾得很干净。
&esp;&esp;傅竞川在板凳上坐下来,他的动作太自然了,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一样,“别站着了,坐下吧。”
&esp;&esp;江律刚才一路都在逃命,胆颤心惊的,这会儿也累得不行,他岔开腿,在傅竞川的身边坐下来。
&esp;&esp;刚一坐下,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esp;&esp;不用想也知道这血腥味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esp;&esp;洞内有亮着几盏蜡烛,不算亮。他借着微弱的光,靠近傅竞川,看到他肩头的伤口都凝固了,他皱着眉头,内疚地说:“你……疼吗?”
&esp;&esp;傅竞川这时候才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了钝痛感,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了,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他想要看着男人为他难过、为他担心,于是他微拧了下眉头,说道:“挺疼的。”
&esp;&esp;“对不起。”江律低头,“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
&esp;&esp;傅竞川看着肩头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只要你没事,我疼点也没事。”
&esp;&esp;这句话让江律愈发愧疚,他的眼眶红了,声调不太自然,“那你先把外套脱下来,免得伤口粘连了。”
&esp;&esp;“你怎么还懂这些?”傅竞川虽然感觉到意外,但他还是解开西服的纽扣,将那件沾到血渍的西服,脱了下来。在撕开的那一霎那,疼痛感几乎要将他吞没了,但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
&esp;&esp;“学校门口的保安大爷告诉我的。”江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esp;&esp;傅竞川没有再刨根问底,将西服、衬衫一并脱下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肩头,让人感觉到触目惊心。
&esp;&esp;江律傻楞楞地看着伤口,他的心底并不好受,心口变得又闷又堵。
&esp;&esp;傅竞川眼中的情绪快速消失了,几乎令人无迹可寻,“你可以补偿我的。”
&esp;&esp;江律这人并不聪明,有点纳闷地问:“怎么补偿?”
&esp;&esp;傅竞川凑近江律,用没有受伤的手臂,禁锢着江律的腰,又用鼻尖去嗅江律的脖颈,真是奇了怪了,都是男人,可江律却是香的。他的喉结一动,声音嘶哑,“吻我。”
&esp;&esp;【作者有话说】律宝:疼吗?
&esp;&esp;傅竞川:疼(可怜)(弱小)(无助)(撒泼卖萌打滚)(需要老婆亲亲才能好)
&esp;&esp;◇ 发烧
&esp;&esp;江律的性子老实、本分,脸皮又薄,平时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