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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竞川抬头看着岩壁上的水痕,他又想起了前阵子发生的事情。
&esp;&esp;那段时间,陈宝生一直都蹲守在码头,直到半个月后,陈宝生才在码头等到了阿飞。陈宝生办事利落,把阿飞从码头抓回来了,阿飞是个硬骨头,经过了几天的严刑拷打,阿飞还是不肯张口,没有泄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傅竞川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他把阿飞放出去了,又传出去,说阿飞已经把消息泄漏了。没过多久,赵家的车就停到了高架桥上,把阿飞带走了。
&esp;&esp;傅竞川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就断定,赵家就是幕后之人。
&esp;&esp;赵家的家主,也就是赵誉的父亲,他都七老八十了,得靠着呼吸机过活,肯定不会有心思去想着害人了。他就把目光,投向赵家的年轻一辈身上,赵家有很多个孩子,赵誉、赵佩莹是赵夫人生的孩子,像赵驰他们,全都是赵家不起眼的私生子。赵家有规矩,女子不掌权,赵家的权利,自然都落到了赵誉身上,可赵誉就是个纨绔、草包,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其他一律不行,他肯定没有脑子去设计这样的局。而最有可能设局的人,就是赵驰了。
&esp;&esp;赵驰这人心思深沉,对谁都是笑意盈盈的,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胆寒。
&esp;&esp;他表面上看,无欲无求,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却更像是什么都无法让他满足。
&esp;&esp;傅竞川到现在,都还没有琢磨透赵驰这个人。他停了片刻,又转过头,去看陈宝生,“赵驰呢?”
&esp;&esp;陈宝生不知道傅竞川怎么突然提起赵驰了,纳闷地说:“他这会儿深得赵誉的信任,赵誉把码头都交给他管了。”
&esp;&esp;“赵驰这是要翻天了。”傅竞川表面上毫无波澜。
&esp;&esp;“您这是什么意思?”陈宝生跟了傅竞川多年,可城府,还是不及傅竞川这样深。傅竞川跟他打哑谜,他压根就听不懂。
&esp;&esp;“赵驰才是设局之人。”傅竞川淡声。
&esp;&esp;“什么?——”陈宝生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诧,“他平时对谁都很好,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设局之人……”
&esp;&esp;“宝生,你还需要再历练几年。”傅竞川斜睨着陈宝生。
&esp;&esp;陈宝生脸上一白,跟打了霜的蔫茄子一样,“是。”
&esp;&esp;傅竞川站起身,他虽受伤了,可身上的气度却不减分毫,“岛上都安排好了吗?”
&esp;&esp;经过傅竞川这么一提醒,陈宝生马上就想起来了,“都安排好了,他们会跟我们里应外合。”
&esp;&esp;“好。”傅竞川说。
&esp;&esp;陈宝生站在傅竞川的面前,总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斟酌着,问道:“川哥,那咱们要走了吗?”
&esp;&esp;傅竞川点头,“走吧。”
&esp;&esp;大海无边无际,海浪周而复始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碰撞时,涌起一片白色的浪花,发出了轰鸣声。成群结队的红嘴鸥,在海面上掠过,发出了一声声尖锐的啼叫声,但红嘴鸥的叫声,很快就被浪涛声所淹没了。
&esp;&esp;几艘白色的游艇,停在宽阔的海面上。
&esp;&esp;每艘游艇的甲板上,都站着几十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们全副武装,手中都握着枪,像是蓄势待发的野狼。游艇内。
&esp;&esp;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傅竞川的身后,为傅竞川处理肩膀处的伤口,因为傅竞川的伤口没有及时消毒,伤口发炎、溃烂了,但现在的医疗有限,只能简单包扎处理一下伤口。
&esp;&esp;几分钟后,医生为傅竞川消毒、包扎好了,便躬身退下。
&esp;&esp;傅竞川的肩膀缠着绷带,上面隐隐透着血渍,他抬起手臂,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将衬衫穿上。
&esp;&esp;江律看到了,急忙走过来,接过傅竞川手中干净的衬衫,“我来帮你吧。”
&esp;&esp;傅竞川默认了江律的这个提议,他依旧倚靠在轮椅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今晚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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